赤灯照辽野:锦灯笼抗疫记(下卷)(1 / 2)
赤灯照辽野:锦灯笼抗疫记
下卷
第一部分:寒瘟复作祟 辨证破迷局
辽东初秋,暑气未消,寒气已生。正当陈善道率弟子们督导锦灯笼种植、推广防疫之法时,辽北铁岭一带忽然传来急报:部分村落疫情复燃,且症状与先前不同——患者除咽喉肿胀外,兼见腹痛腹泻、畏寒肢冷,脉象沉迟,舌苔白腻,服药后疗效甚微。陈善道听闻,心中一紧:“此必是瘟毒与秋寒相合,化为寒湿疫,之前的赤灯饮偏于寒凉,单用之恐伤脾胃阳气,难怪无效。”
他当即带二弟子张景岳、三弟子王清和赶赴铁岭。沿途所见,患者多蜷缩在炕头,面色苍白,咽喉肿胀虽不及先前剧烈,却伴随便下清稀、日行数次,甚者四肢厥冷、精神萎靡。抵达铁岭最大的村落“平安堡”时,村正李老实迎上前来,满脸愁容:“赤灯先生,前几日还好好的,一场秋雨过后,好多人又病倒了,连之前痊愈的也有复发的,您快看看吧!”
陈善道先为一位复发的中年汉子诊治。汉子脉象沉迟无力,舌苔白腻如霜,咽喉红肿却不灼热,按压时患者竟觉隐痛而非剧痛。“先生,他之前服赤灯饮痊愈,为何短短几日又复发?”张景岳不解。陈善道沉吟道:“此乃寒湿内侵,脾阳不振,瘟毒乘虚而入。之前的赤灯饮清热解毒之力有余,温阳化湿之力不足。患者痊愈后,正气未复,恰逢秋雨寒凉,寒湿凝滞,脾胃运化失常,疫毒便再度壅塞咽喉,兼伤肠腑。”
他随即翻阅随身携带的《辽东经略》与民间抄录的农书,忽见其中记载:“辽东秋寒,百姓多以干姜、花椒煮水饮,可驱寒邪;浑河淤泥晒干,与草木灰混合,敷于腹上,能止泄泻。”陈善道眼前一亮,暗道:“民间实践果然藏着真知!”他当即调整药方,在赤灯饮基础上,减少射干、山豆根的寒凉用量,加入干姜、高良姜温脾散寒,茯苓、白术健脾化湿,再以老山参加倍,固护元气。同时,他教百姓将晒干的浑河淤泥与锦灯笼茎叶灰混合,调成糊状敷于患者腹部,配合汤药服用。
村中一位老妪,年逾七旬,染病后腹泻不止,水米难进,已昏迷半日。陈善道为其诊脉,脉象微弱如丝,几乎难以触及,舌苔白腻,咽喉肿胀轻微却已阻塞气道。“此乃寒湿疫重症,正气将脱,需急救回阳。”他急令弟子取来百年老山参,切片后用温水化开,缓缓灌入老妪口中,再以附子、干姜、甘草制成四逆汤,配伍锦灯笼、桔梗少量,清热解毒而不伤阳。同时,让村民用烧红的砖块裹上棉布,敷于老妪脐部,再贴上淤泥草木灰膏。
一夜守护,老妪终于缓缓睁开眼睛,能微弱地吞咽米汤。三日后,老妪腹泻停止,咽喉肿胀消退;一周后,平安堡的复发患者皆痊愈。陈善道将此病案记录在《赤灯抗疫录》中,批注道:“疫病多变,寒热虚实无常,当随证加减,不可拘泥成方。民间驱寒止泻之法,虽未载于医籍,却贴合地域气候与体质,实乃实践之精华。”
期间,又有村落上报患者兼见高热寒战、往来寒热,似疟疾之症。陈善道诊治后,发现是瘟毒与疟邪合并,脉象弦数,舌苔黄白相间。他便在赤灯饮中加入青蒿、柴胡和解少阳,配伍老山参益气,锦灯笼清热解毒,三剂而愈。“中医治病,贵在圆机活法。”陈善道对弟子们说,“文献记载是基础,但民间的田野实践,能让我们应对千变万化的病情。”他下令弟子们分赴各地,收集民间防治疫病的偏方、验方,无论看似荒诞与否,皆详细记录,以备验证。
第二部分:赤灯遇虫害 农医巧相融
锦灯笼的广泛种植,为抗疫提供了充足的药材保障,可正当长势喜人之时,辽南盖州、复州等地突然传来噩耗:大片锦灯笼苗遭虫害侵袭,叶片被啃食殆尽,茎秆枯萎,眼看就要绝收。盖州知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派人星夜赶往盛京求援:“先生,若锦灯笼绝收,后续防疫便无从谈起,疫情恐卷土重来啊!”
陈善道闻讯,即刻带着大弟子李修远奔赴盖州。田间地头,满目疮痍:原本翠绿的锦灯笼苗,叶片上布满孔洞,许多幼苗已枯死,只剩下光秃秃的茎秆,几只黑色的小虫还在贪婪地啃食着残存的叶片。“此乃蚜虫与菜青虫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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