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萼宫灯记(下卷)(1 / 4)
红萼宫灯记
下卷
第五回 乾隆御定本草录 温病妙治显真机
乾隆二十六年,《本草纲目拾遗》编撰工作进入尾声,主持编撰的太医吴仪洛奉旨在全国范围内征集民间草药,北平府献上的“锦灯笼”因其独特疗效与传奇渊源,被纳入候选名录。此时的锦灯笼,经数百年民间实践,用法已愈发丰富,除了解郁、清咽、疗热病,北平一带的中医还发现其能治疗湿热黄疸、小便不利等症,只是这些功效散见于地方史志与民间医案,尚未有系统的典籍收录。
吴仪洛素来严谨,深知“本草收录,必证其效”,便亲自前往元宫旧址考察。彼时的残阶之下,锦灯笼已蔓延至周边街巷,当地百姓家家户户都有种植,每逢春夏,红萼满院,成为北平一景。吴仪洛走访了数位民间老中医,收集到数十则锦灯笼的病案,其中一则小儿温病的案例令他尤为关注:城西张记布庄的幼子,三岁时罹患温病,高热不退,烦躁惊厥,口唇干裂,小便短赤,当地医者用银翘散、白虎汤治疗多日无效,病情日渐危重。老中医李守真听闻后,取新鲜锦灯笼茎叶五钱、果实三钱,配伍茵陈、栀子各二钱,加水煎服,每日一剂,三日后患儿热退惊厥止,七日后痊愈。
吴仪洛仔细研读病案,结合中医温病学理论,分析道:“温病多由热毒侵袭所致,锦灯笼性味甘寒,入心、肺、肝经,能清热解毒、凉血利尿,配伍茵陈清热利湿、栀子泻火除烦,三药相合,共奏清热凉血、利湿退黄之效,恰中温病热毒炽盛、湿热内蕴之病机。”为验证其效,他在太医院选取三例相似症状的患儿,采用此方治疗,皆获痊愈。吴仪洛又对锦灯笼的性味归经、功效主治进行系统梳理,补充道:“其红萼能散瘀消肿,茎叶可清热凉血,果实善生津利咽,一物多用,实为清热解毒之佳品。”
随后,吴仪洛将锦灯笼正式载入《本草纲目拾遗》,记载:“锦灯笼,一名红姑娘、挂金灯,生元宫故址及北平各地,性味甘、酸,寒。归肺、肝、膀胱经。功能清热解毒,利咽化痰,凉血利尿。主治咽痛音哑,痰热咳嗽,湿热黄疸,小便不利,热毒疮疡。”这是锦灯笼首次被纳入国家级本草典籍,标志着这味源于民间实践的草药,正式获得中医理论的系统认可。乾隆帝阅后,赞其“草木藏珍,民间蕴智”,下令将锦灯笼列为太医院常备药材,供宫廷御用。而那些未被典籍详尽收录的民间用法,如用锦灯笼花萼捣烂外敷治疗跌打肿痛,仍在百姓中口耳相传,延续着“实践先于文献”的传统。
第六回 晚清西学东渐潮 红萼坚守本草魂
晚清光绪年间,西方医学传入中国,新式医院、西医诊所逐渐兴起,部分人开始质疑传统中医,认为“草木疗疾无科学依据”。北平城内,西医诊所凭借快速见效的西药,吸引了不少患者,而传统中医馆则日渐冷清,就连元宫旧址旁的锦灯笼,也因无人照料,长势渐衰。然而,在民间,仍有坚守传统的中医,以锦灯笼为药,治愈了诸多西医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,让这株承载着王朝记忆与民间智慧的草药,在时代浪潮中依旧绽放光彩。
北平城东南角的“德仁堂”,主人是中医世家传人沈仲仁。沈仲仁自幼研习本草,深知锦灯笼的妙用,他在临床中发现,锦灯笼不仅能清热解毒,对慢性咽炎、扁桃体炎等顽疾也有奇效。一日,翰林院编修王大人因长期伏案苦读,加之应酬繁多,患上慢性咽炎,咽喉干痒、异物感明显,说话声音嘶哑,辗转多家西医诊所,服用西药后症状虽有缓解,但反复发作,苦不堪言。经人介绍,王大人来到德仁堂求诊。
沈仲仁望闻问切后,诊断其为“阴虚火旺,咽喉失养”之证。他解释道:“大人长期熬夜苦读,耗伤阴液,加之饮酒应酬,内生虚火,虚火上炎,灼伤咽喉,故成此疾。锦灯笼性味甘寒,既能清热解毒,又能生津润燥,恰能针对病机;再配伍麦冬、玄参养阴生津,桔梗利咽止痛,共奏养阴清热、利咽润燥之功。”沈仲仁开具方剂:锦灯笼四钱,麦冬三钱,玄参三钱,桔梗二钱,生甘草一钱,每日一剂,水煎服,同时嘱咐王大人忌食辛辣油腻,早睡早起。
王大人半信半疑,按方服药。三剂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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