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萼宫灯记(上卷)(2 / 3)
忙回话:“大人有所不知,这红姑娘是灵草!我们烧宫时吸入烟气,咽喉肿痛,吃了这果实便觉清爽,煎水喝更是能止咳化痰。”
萧洵闻言,心中一动,想起自己幼时曾听祖母说过“野果能疗疾”的民间说法,便取了几颗红姑娘果实,亲自品尝。果肉甘酸微苦,汁液清甜,咽下后,果然觉喉间润畅。他当即命人采摘大量红姑娘,分发给工匠们,让大家煎水饮用。不出三日,工匠们的咽痛、咳嗽症状竟大多缓解,胸闷气短者也渐渐好转,得以继续开工。
萧洵大为惊奇,便深入打听这红姑娘的疗疾之法。原来,元宫附近的百姓,早从归宫的老宫人那里得知了红姑娘“解烦闷”的功效,后来有人误吸入柴火烟气,咽喉不适,无意间饮了红姑娘汤,竟意外痊愈,便将这“疗烟伤”的用法传了开来。百姓们还发现,红姑娘不仅能治咽痛咳嗽,若是小儿生了口疮,将果实捣烂敷在患处,也能快速止痛收口——这些民间实践,皆未见于任何文献,全靠口口相传。
萧洵将这些用法一一记录在《元故宫遗录》的附篇中,写道:“红姑娘,甘酸微苦,能清咽利喉,疗烟气所伤,民间多煎服或生食,其效甚捷。”他感慨道:“世间草木,皆有其用,许多疗疾之法,先源于民间实践,后才载入典籍,此乃‘实践先于文献’也。”焚宫结束后,萧洵带着《元故宫遗录》返程,书中关于红姑娘的记载,虽寥寥数语,却为这味中草药的传播埋下了伏笔,而民间流传的“疗烟伤”“治口疮”之法,也在百姓中代代相传,成为未被文献记录的宝贵智慧。
第三回 燕王驻跸梦红妆 宫灯引路疗心疾
洪武十三年,燕王朱棣受封北平,入住昔日的燕邸——正是元宫旧址的一部分。燕邸虽经修缮,但残阶旧苑仍在,阶前的红姑娘依旧繁茂,每到秋夜,红萼映月,微光闪烁,别有一番景致。朱棣常年征战,性格刚毅,却也因国事烦忧,时常夜不能寐,心中积郁,偶有胸闷之症。
一日深夜,朱棣处理完军务,在庭院中散步,不觉走到残阶之下。月光洒在红姑娘上,如点点星火,他望着这成片的红萼,想起萧洵《元故宫遗录》中的记载,心中泛起一丝悠远的思绪。倦极之下,他在阶前石凳上小憩,竟做起梦来:梦中,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,手持一盏红萼宫灯,从残阶深处走来,对他盈盈一拜,说道:“燕王殿下,此草名锦灯笼,能解君之郁,安君之心,善待之,必有回响。”说完,女子便化作一缕青烟,融入红姑娘丛中。
朱棣惊醒时,夜露已沾湿衣衫,阶前的红姑娘在风中轻轻摇曳,仿佛梦中女子的裙摆。他心中诧异,便命人采摘红姑娘果实,按照梦中女子的暗示,煎水饮用。汤汁入口清甜,带着一丝微苦,饮下后不久,便觉心中郁结渐消,连日来的烦躁也平复了许多,当晚竟睡得格外安稳。
此事传开后,燕邸中的官员侍从纷纷效仿,若有思虑过度、心烦失眠者,皆取红姑娘煎水饮用,多有成效。朱棣的谋士姚广孝,深谙医理,见此草功效奇特,便对其性味功效进行了初步研判:“此草红萼丹实,性偏寒凉,味甘酸,入肺、肝二经,能清热泻火,疏肝解郁,故能疗心烦、清郁热。”他还根据中医配伍理论,建议朱棣将红姑娘与合欢花同煎,解郁安神之效更佳——合欢花能解郁理气,与锦灯笼配伍,一清一疏,标本兼顾。
朱棣依言而行,将锦灯笼与合欢花各取三钱,加水煎服,果然疗效更着,胸闷失眠之症彻底痊愈。他感念梦中红衣女子的指引,也敬佩这草木的疗愈之力,下令不许砍伐燕邸中的红姑娘,让它们自然生长。姚广孝则将锦灯笼的配伍用法、疗效病案,记录在自己的医案手稿中,写道:“燕王殿下,心烦不寐,胸闷善太息,此乃肝郁化火之证。以锦灯笼清热疏肝,合欢花解郁安神,二药配伍,服三剂而愈。”这是锦灯笼首次被纳入中医配伍病案,标志着这味民间草药,开始从“口传实践”向“理论化应用”迈进。
第四回 纳兰访古伤兴替 雨润红萼疗时邪
康熙二十四年,词人纳兰性德随康熙帝巡幸北平,闲暇之余,特意前往元宫旧址访古。纳兰性德才情高绝,多愁善感,素来喜爱凭吊古迹,抒发兴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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