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影悬春:灯笼果本草记(下卷)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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肉煎服,或配伍消食健脾之品,效佳”。《新修本草》的图谱与文献记载,为灯笼果的广泛应用提供了保障,而民间医者的实践创新,又不断拓展其药用疆域,这种“文献指引实践,实践丰富文献”的互动,让灯笼果的智慧在大唐盛世绽放出更璀璨的光彩。

第四回 铁岭县志定名讳 喉风急症显奇功

明清之际,地方史志编撰蔚然成风,各地纷纷收录本地物产、风俗、验方,辽西《铁岭县志》便是其中之一。编撰者实地考察医巫闾山一带的草药,见这种朱红囊果形似灯笼,孩童常采青果吹玩,民间早已普遍称之为“灯笼果”,便在县志中正式定名:“灯笼果,生医巫闾山灌丛间,花后萼膨为囊,朱红如灯,故名。味甘酸,性凉,清热解毒,利湿生津,治目赤、疮疡、泻痢诸症。”这是“灯笼果”之名首次载入地方史志,标志着这一源于民间的草药,完成了从“口传俗称”到“文献定名”的完整历程。

《铁岭县志》成书后,灯笼果的名声更盛,其治疗急症的功效也在实践中被进一步挖掘。康熙年间,铁岭城内突发喉风急症,患者多为成人,发病急骤,咽喉红肿剧痛,吞咽困难,声音嘶哑,甚者呼吸困难,口唇发绀,若不及时救治,短时间内便会因窒息身亡。城内名医李若虚按常规治法用牛黄、麝香等名贵药材制成丸剂含服,虽能救急,但药材昂贵,普通百姓难以承受,不少患者因无力购买药材而殒命。

李若虚心中焦急,翻阅《铁岭县志》,见灯笼果“清热解毒”,又想起民间有“灯笼果煮水含漱治咽痛”的说法,便决定尝试用灯笼果治疗喉风急症。他选取五位病情较轻的患者,开方:新鲜灯笼果一百枚,去壳取果肉,加入山豆根五钱、射干三钱、桔梗三钱、甘草二钱,加水煮沸后小火慢熬半个时辰,滤去药渣,制成浓汁,让患者频频含漱,每次含漱一刻钟,每日五次,同时少量内服。

含漱当日,患者便觉咽喉疼痛减轻,能勉强吞咽流质食物;两日后,咽喉红肿消退,声音恢复正常,呼吸困难症状缓解;三日后,诸症悉除,痊愈如初。李若虚大喜,又将此方用于重症患者,在浓汁中加入少量冰片(研末冲服),增强开窍利咽之力。有位车夫,喉风重症,呼吸困难,口唇发绀,李若虚让其先含漱灯笼果浓汁,再少量频服加了冰片的药汁,半个时辰后,患者呼吸便顺畅了,后续按法治疗五日,彻底痊愈。

此事传遍铁岭城,百姓纷纷采摘灯笼果,按李若虚的方子煎制含漱,不少患者无需名贵药材便得以痊愈。李若虚将此方整理成册,命名为“朱囊利咽方”,并在方后注明:“灯笼果清热凉血、解毒利咽,山豆根、射干清热解毒、利咽消肿,桔梗引药上行,甘草调和诸药,含漱能直达病所,内服可清解热毒,平价易得,适合百姓使用。”他还根据《铁岭县志》的记载,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,补充了灯笼果的禁忌:“体质虚寒者,虽有咽痛,亦不可单用,需配伍干姜、红枣等温中健脾之品,以免损伤脾胃阳气。”

随着《铁岭县志》的流传与“朱囊利咽方”的推广,灯笼果治疗喉风、咽喉肿痛的用法传遍东北乃至华北地区。不少地方医者在实践中进一步拓展其配伍,比如治疗慢性咽炎,用灯笼果与麦冬、玄参、胖大海配伍泡茶饮用;治疗扁桃体化脓,用灯笼果与蒲公英、板蓝根配伍煎服,均取得良好效果。这些实践创新,既源于地方史志的文献记载,又回归于民间生活,完美诠释了中国传统医学“实践先于文献,文献反哺实践”的发展脉络。

结语

一盏朱囊悬碧树,千年本草载春秋。从医巫闾山孩童嬉闹时的“吹灯果”,到《铁岭县志》正式定名的“灯笼果”;从生食解暑、点眼明目,到敷疮疗痢、利咽救急;从部落口耳相传的零散验方,到本草典籍图文并茂的系统记载,灯笼果的传奇,是中国传统医学发展的生动缩影。它印证了“实践先于文献”的真理——每一项功效的发现,都始于先民在生活中的偶然尝试与反复验证;它展现了“口传与文献互动”的活力——民间实践为文献提供鲜活素材,文献记载为实践搭建传承桥梁;它更诠释了“源于生活、高于生活”的智慧——从孩童手中的玩物,到惠及众生的良药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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