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绛珠草衍纪:酸浆医道神话》(下卷)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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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性,亦让世人明白:中国传统医学的智慧,不仅藏于典籍之中,更散落在山野田间,需医者亲往探寻,方能得其真义。

第八回 田野证道:近现代医探本源

清末民初,西学东渐,中医遭受冲击,诸多传统草药的药用价值被质疑,酸浆亦未能幸免。西医认为其“成分不明,疗效无据”,渐被边缘化,仅在民间偶有应用。时有沪上名医周启行,出身中医世家,又曾留学日本研习西医,深知“欲存中医,必先证其效;欲证其效,必溯其源”,遂决意外出进行田野调查,挖掘民间酸浆医方,以现代临床验证其功效。

周启行先至河北遵化,见当地民间用酸浆治疗“痄腮”(腮腺炎),方法独特:取新鲜酸浆叶捣烂,加少许明矾,敷于患处。恰遇一孩童,年七岁,患痄腮三日,两腮红肿疼痛,发热恶寒。周启行令其家人按民间之法敷药,同时取酸浆果实煎水内服。次日,孩童热退,腮部红肿减轻;三日,红肿尽消,痊愈如常。周启行取酸浆叶样本,送至西医院化验,发现其含“酸浆素”,具有抗炎、抗病毒之效,与中医“清热解毒、消肿散结”的理论相符。

继而南下至江西婺源,见当地山民用酸浆根治疗“带状疱疹”。一老农,年五十余,腰胁间起水疱,呈带状分布,疼痛剧烈,夜不能寐。山民用酸浆根捣烂,加桐油调和,敷于患处,又取酸浆根煎水内服。五日后,水疱干涸结痂,疼痛缓解;十日,痂皮脱落,疼痛消失。周启行记录病案,又对比西医治疗方案,发现酸浆治疗带状疱疹,止痛快、结痂早,且无后遗症,其疗效不亚于西药抗病毒药。

后至云南西双版纳,见傣族民间用酸浆花与薄荷同煎,治“咽喉肿痛”。一傣族少女,因感冒引发急性咽炎,咽喉肿痛,吞咽困难。当地傣医用酸浆花三钱,薄荷一钱,煎水含服。少女含服一日,疼痛大减;两日,能正常进食。周启行研究发现,酸浆花含挥发油,能清凉利咽,与薄荷配伍,增强清热利咽之效,与《唐本草》中“酸浆花治咽喉疾”的记载一脉相承。

最令周启行震撼的,是在贵州苗寨发现的“酸浆治痘疹”古方。苗寨老医称,此方正传自明代,遇小儿痘疹(天花)危急之时,取酸浆果实与紫草、甘草同煎,能清热凉血,助痘疹透发,降低死亡率。周启行虽未得天花病例验证,但查阅清代《苗疆闻见录》,确有“酸浆救痘疹患儿无数”的记载。他遂将此古方记录在册,认为其蕴含“清热透疹”的中医智慧,对现代治疗病毒性皮疹仍有借鉴意义。

历时十载,周启行足迹遍布十七省,收集民间酸浆医方六十余则,完成《酸浆本草新证》一书,书中既有传统中医理论阐释,又有现代药理分析、临床病案验证。他在书中写道:“酸浆从炎荒岩缝中的无名小草,到入典籍、传民间,其历程恰是中医发展的缩影——源于生活实践,经口传心授,载于文献典籍,又需田野调查不断补充、验证。西医重成分,中医重性味归经与实践疗效,二者并非对立,若能以实践证疗效,以疗效溯本源,中医方能焕发新生。”此书出版后,酸浆的药用价值重新被认可,不仅在中医临床中广泛应用,其有效成分还被提取制成中成药,用于治疗咽炎、腮腺炎等病症,让这株承载着数千年医道智慧的“绛珠草”,在近现代焕发出新的生机。

尾章

时序流转,沧海桑田,炎火山早已湮没于历史尘埃,然酸浆之迹,遍布华夏大地。从大荒部落的口传民谣,到汉代典籍的初步记载;从魏晋乱世的薪火相传,到唐代本草的系统补充;从明清方志的地域考证,到近现代的田野验证与临床应用,这株“破石而生”的绛珠草,见证了中国传统医学“实践先于文献,文献源于实践”的发展历程,也诠释了“源于生活、高于生活”的智慧真谛。

如今,在山野田间、药圃诊室,仍能见到酸浆的身影——赤囊如珠,青囊似玉,茎叶含章,花果蕴奇。它不再仅仅是一株草药,更像是一位沉默的老者,诉说着中医与自然、与生活、与民众的深厚联系。正如洁尘在《枝折之美》中所言,酸浆在死寂岩石中绽放的顽强,恰是中医在岁月变迁中生生不息的象征:纵使历经战乱、质疑、冲击,只要扎根于实践的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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