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神凝露记·上卷(3 / 4)
合,让姜妪用温酒送服。当晚,姜妪的腹痛就轻了些;连服五日,腹痛彻底消失,泄泻也止住了,手脚渐渐有了暖意。姜妪对着古伯和柳先生磕头道谢:“多谢二位救了我的命!这三味药配在一起,比我在巴山单用吴茱萸管用多了!”
柳先生仔细研究这吴茱萸,见其颗粒小巧,色暗红,闻之辛辣,便问姜妪:“这药在巴山,除了治腹痛泄泻,还能治别的病吗?”姜妪道:“能啊!山里的人受了寒,头疼、关节痛,就用吴茱萸泡酒擦,或者煮水熏蒸,很快就好。我还见过有妇人产后怕冷,用吴茱萸煮水喝,也管用。”柳先生一一记入《甘棠草木方》,在“补骨脂、肉豆蔻”之后,添上“吴茱萸,辛热,散寒止痛,治寒湿泄泻伴腹痛”,还画了吴茱萸的植株,标注“生于巴山峭壁,秋采红果,晒干备用”。
此事传开后,周边村落有寒湿泄泻伴腹痛的患者,都来甘棠村求这“三味药粉”。邻村有个猎户,冬日在山中打猎,淋了大雪,回来后便五更泄泻、腹痛如绞,用了三味药后,不过七日就痊愈了。他特意送来一张狐狸皮,对柳先生说:“先生,这药比吃烤肉还暖身子!我在山里冻了那么久,吃了药,肚子里像揣了个小火炉,连关节都不疼了。”
柳先生却发现一个问题:这三味药虽能散寒止泻、止痛,对那些泄泻日久、肛门坠胀、泻后仍觉乏力的人,效果却差些。有个老妇人,患泄泻三年,用了三味药,腹痛止了,却还是每日五更泻,只是泻得少了,人瘦得只剩皮包骨,说“总觉得肠子像没扎紧,留不住东西”。柳先生看着她虚弱的样子,想起《神农本草经》里“酸能敛”的说法,心中疑惑:“难道还少一味能‘收’的药?”
第四回 长白客赠味敛脱 四药成方号四神
秋末冬初,涂山脚下的渡口来了一队马帮,为首的汉子姓秦,是个药材商,常年往来于长白与淮河之间。秦汉子见甘棠村人都在谈论“三味药粉”治泄泻,便笑着对柳先生说:“先生,你们这药治寒泻管用,要是遇上‘滑泻’,怕是还差一味。”柳先生忙问:“何为‘滑泻’?还差哪味药?”
秦汉子道:“滑泻就是泻得久了,肠子收不住,拉完了还想拉,肛门坠着疼,人也虚得站不稳。我们长白山里,有一种‘五味子’,味酸甘,能‘敛’,不管是泻还是咳,只要是‘收不住’的病,用它都管用。我去年在长白山,见一个猎人泻了半个月,快不行了,用五味子配着当地的草药吃,没几日就好了。”
柳先生想起那个泄泻三年的老妇人,正是“滑泻”之症,忙请秦汉子取五味子一看。秦汉子从行囊里取出一小袋紫红色的颗粒,形似串珠,闻之有酸香。柳先生取了几粒,尝了尝,酸中带甘,汁水饱满。秦汉子道:“这五味子,要在长白山林间采摘,秋天果实变红时摘,晒干后要放在陶罐里密封,不然气味会散。它不光能敛泻,还能敛汗、敛气,山里人干活累了,出虚汗,嚼几粒五味子,很快就有力气。”
柳先生当即找到那个老妇人,将五味子碾成粉,与补骨脂、肉豆蔻、吴茱萸粉各取一钱,用温米汤送服。第一日,老妇人泻的次数少了;第三日,肛门坠胀感消失;第七日,五更泄泻竟彻底止住了,人也能吃下一碗粥了。老妇人拉着柳先生的手,泣道:“先生,我这肠子总算‘扎紧’了!谢谢你救了我的命!”
柳先生大喜,忙向秦汉子请教五味子的用法:“这药除了配在药粉里,还有别的用法吗?”秦汉子道:“多着呢!用五味子泡酒,能治咳嗽气喘;煮水喝,能治夜里出汗多;还能和蜂蜜一起熬成膏,老人孩子吃了,能补身子。我们长白山的人,都把它当‘宝贝药’,说是‘五味入五脏’,酸入肝、甘入脾、咸入肾、苦入心、辛入肺,能补五脏之气。”
柳先生将五味子的药性、用法一一记入《甘棠草木方》,在三味药之后添上“五味子,酸甘温,敛肺涩肠,固脱止泻,治久泻滑脱”,还画了五味子的藤蔓,标注“生于长白山林,秋采红果,晒干密封”。他看着册子上的四味药,忽然觉得它们像四位各司其职的神将:补骨脂如“火神”,暖肾助阳;肉豆蔻如“土神”,健脾养胃;吴茱萸如“雷神”,散寒止痛;五味子如“水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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