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塞藿棘传(下卷)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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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泛着淡绿,摸上去带着韧劲。“盛夏的叶子药力足,温阳祛寒更有力,不过得选没被虫咬的,药力才纯。”秦越一边采,一边说,“藿香就在药铺后院种着,刚开花,香味浓,化湿效果最好。”

回到药铺,秦越将淫羊藿叶三钱、藿香二钱、沙棘果二钱放入砂锅,加井水煎了半个时辰,滤出药汁,放温后递给李老三:“你先喝一碗,喝完躺会儿,出点汗,暑湿就能散了。”李老三接过药汁,一口喝下,觉得一股辛香从喉咙滑到肚子里,不多时就觉得身上出了层薄汗,头晕恶心轻了大半,也不觉得冷了。

秦越又给了他两剂药,叮嘱道:“剩下的药,你到榆林府后煎了喝,每天一剂。路上别喝凉水,别吃生冷的东西,多吃点小米粥,养养脾。”李老三按此法服药,两天后就恢复了力气,挑着货担去了榆林府。回来时,他特意给秦越带了榆林府的酥糖:“秦大夫,您这药太管用了!我在榆林府问了药铺的掌柜,他说《榆林府志》里就有‘暑湿兼寒,藿叶配藿香’的记载,只是我以前不知道,多亏了您!”

秦越翻出《榆林府志》,在“民生·医药”卷中找到记载:“盛夏暑湿,民多兼寒,取三枝九叶草(淫羊藿)配藿香、沙棘,水煎服,汗出湿散,寒去身轻。”他在笔记上补充:“盛夏暑湿兼寒,淫羊藿叶三钱,藿香二钱,沙棘果二钱,水煎服,化湿解暑,温阳散寒,酸甘护阴,合夏长驱邪、表里同解之理,《榆林府志》有载,临床实践验证,适配奔波劳顿者。”窗外的蝉鸣声声,屋里的药香与酥糖香交织,透着盛夏的生机。

第四卷 深秋肺虚咳不止 藿芪同补肺肾元

嘉靖二十四年深秋,延安府的风开始变凉,刮在脸上带着干燥的凉意,山坳里的沙棘果红得似火,一串串挂在枝头,像燃烧的小灯笼。秦越正在药铺里采摘沙棘果,准备用来炮制新的淫羊藿,就见草原上的老牧民巴特尔骑着马,匆匆赶来,手里拿着一块羊皮,脸色憔悴,咳嗽声断断续续,每咳一声,都忍不住皱眉头。

“秦大夫,您快给我看看……”巴特尔刚下马,就捂着胸口咳了起来,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,“这咳嗽快一个月了,白天咳,夜里也咳,痰少得很,是白色的,咳得胸口疼,还觉得气短,走几步就喘,身上也没力气,草原上的郎中给我开了止咳药,喝了也不管用。”

秦越扶他坐下,诊了他的脉,脉象细弱,舌苔淡白,又问:“你是不是夜里咳得更厉害?还觉得怕冷,腰也酸?”巴特尔连连点头:“是啊!夜里咳得睡不着,盖两床羊皮袄还觉得冷,腰也酸得厉害,骑马都没力气。”

“你这是肺肾两虚,寒邪犯肺。”秦越解释道,“深秋‘秋收’,本应养肺藏肾,你常年在草原上放羊,风吹日晒,肺气虚了,就容易受邪;肾属水,肺属金,金水相生,肺气虚久了,肾也虚了,肾不纳气,就会气短咳嗽;寒邪还在肺里,所以痰白怕冷。得用‘铁线藿’配黄芪,再加点沙棘,补肺肾,散寒邪。”

他解释道:“黄芪甘温,能补肺气、固表,让肺有力量抵抗邪;淫羊藿辛甘温,归肾经,能温补肾阳、纳气,肾能纳气了,就不会气短咳嗽;沙棘酸温,能润肺生津,还能‘酸收’,帮着黄芪补肺气,帮着淫羊藿温肾不燥,这是‘金水相生’的法子,肺肾同补,寒邪自散。”

他带着巴特尔去后山采深秋的淫羊藿根茎——此时的根茎长得格外粗壮,挖出来时带着泥土,洗净后呈浅褐色,须根多而韧。“深秋的根茎,得用黄酒泡一天,再用蜂蜜拌炒,既能增强温肾纳气之力,又能让药味更平和,不刺激喉咙。”秦越一边炮制,一边说,“黄芪要选三年生的,切片后煎,补气效果最好。”

回到药铺,秦越将蜜炙淫羊藿四钱、黄芪五钱、沙棘果三钱放入砂锅,加井水煎了一炷香的功夫,滤出药汁,温后递给巴特尔:“你每天喝一剂,分两次喝,喝完别去草原上吹风,待在屋里,多喝温水,养养肺。”

巴特尔按此法服药,三天后,咳嗽就轻了大半,夜里能睡安稳了;一周后,咳嗽基本好了,也不气短了,腰也不酸了,能骑着马在草原上放羊了。他特意给秦越送了一张上好的羊皮:“秦大夫,您这药真是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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