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目仙术记》(下卷)(2 / 3)
后,已能提刀练武。他摸着膝盖笑道:“周先生的药,比烈酒还烈!”周时安却摇头:“非药烈,是二术相得,如两壮汉抬巨石,力透关节,湿邪自散。”
三案:胎动不安
秀才娘子怀胎七月,近日常觉小腹坠痛,腰酸如折,夜不能寐。医者多劝用阿胶、杜仲,周时安却独取白术配伍砂仁:“胎气不安,多因脾虚不能载胎。白术健脾如筑墙,砂仁安胎如护堤,墙坚堤固,胎自安稳。”药服五日,腹痛渐止;足月后顺利产下一子,哭声洪亮。秀才送来匾额“妙手回春”,周时安却提笔添了“草木有情”四字。
周时安晚年将毕生医案汇编成《白术七情录》,扉页绘着一株白术,根茎上缠绕着七根丝线,分别连着人参、苍术、陈皮、半夏等药草,旁注:“药无贵贱,合宜则灵;术无大小,对症则神。”此书在浙西流传百年,凡习医者,人手一册。
第七卷:气运感应,灵草示机
清乾隆二十八年,江南奇事频发:春日桃李未开先谢,夏日暴雨连月不歇,秋日稻谷未熟先腐。於潜县医者许景贤望着诊室里排成长队的患者,眉头紧锁——今年的病,怪得很!患者多是胁肋胀痛,食后即吐,要么就是腹泻与便秘交替,脉象弦而带涩,分明是“肝郁”,却偏兼“脾虚”,单用白术健脾,总如隔靴搔痒。
“五运六气今年是‘木运太过’,风气胜,木克土,脾胃哪能安稳?”许景贤翻着《素问》,忽然想起周时安的话:“白术能应天地气运,当变则变。”他决定亲入鹤山,看这灵草是否有了新变化。
入山第七日,许景贤在鹤山阴坡发现了异样:一片白术长得格外挺拔,叶片比寻常窄了半寸,边缘锯齿如利刃,断面的朱砂点密如繁星,香气烈得刺鼻,竟带着几分辛散之气。他采下一株,当晚便梦到白衣姑娘立于云端,指尖划过一株草木:“木郁则土衰,需先疏木,而后补土。”
醒来时,许景贤冷汗涔涔,恍然大悟:“往年单用白术补土,如闭门造车;今年木气太盛,需先开窗通风(疏肝),车才能行!”他取新采的白术,配伍柴胡、白芍(疏肝)、当归、茯苓(养血健脾),仿“逍遥散”之意,却加重白术用量。
首诊的是绸缎庄老板娘,她胁痛腹胀已半月,服此方三剂,竟觉胸中郁气如决堤般散去,饭量大增。更奇的是,这阴坡的白术,入药时若配伍疏肝药,疗效远超寻常白术;若单用,反而燥性显烈,令人烦躁——原来,灵草早已感应气运,以自身性味之变,提示医者“疏肝健脾”的治法。
消息传开,浙西医者纷纷入山采收“木运白术”,又依许景贤之法,随气运调整配伍:“火运”则加麦冬以制燥,“水运”则加干姜以助温。那年冬天,当“木运”渐平,鹤山阴坡的白术竟悄悄变回了寻常模样,叶片舒展,香气温厚如初——草木无言,却以生生不息的变化,诠释着“天人合一”的至理。
第八卷:岁月传承,药魂永续
光绪年间,《於潜县志》已将白术列为“县中至宝”,记载:“鹤山白术,皮白肉润,朱砂点明,菊花心显,入药能健脾燥湿,为江南上药。”而在民间,关于白术的故事早已超越神话,融入柴米油盐:产妇坐月子,必用白术炖鸡汤;小儿挑食,家长会蒸白术糕;老人痰多,常泡白术陈皮茶。
有一年,江南大旱,赤地千里,百姓多口干舌燥,腹胀便秘——此“燥伤脾阴”之证,与往日湿邪致病截然不同。县医馆的老掌柜李守真,翻遍《白术七情录》《天目白术考》,忽然想起许景贤“随气运变”的教诲,取白术配伍沙参、玉竹(滋阴),竟收效奇佳。他在医案后批注:“白术性温,然得滋阴药相制,则温而不燥,如夏日晴空,既有暖阳,亦有清风。”
民国初年,西医渐入中国,有人质疑中药“不科学”,於潜县的药农却用事实回应:他们将白术切片、烘焙、炮制,送与城里的医院做实验,结果显示,这看似普通的根茎,竟能促进消化液分泌,增强胃肠蠕动——正如老祖宗说的“健脾助运”。
1958年,一位年轻的中药研究员进山考察,在鹤山脚下的老药农家中,见到一本泛黄的《白术七情录》,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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