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东坡仙粥:黄芪春韵》上卷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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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,再加些山药、莲子,煮粥时少放些糖。”又叮嘱:“每日辰时喂,此时胃经当令,如春日播种,最易生根。”农妇半信半疑地去了,半月后再来,孩子果然胖了些,虚汗也少了。

消息传开,来求方的人越来越多。有个老木匠患风湿多年,关节肿痛,苏轼便教他用黄芪、防风、桂枝煮水熏洗,说:“黄芪补气,防风驱风,桂枝温通,三药合力,如暖阳融雪,能化关节里的寒湿。”老木匠试了月余,竟能重新拿起斧头。

苏轼发现,岭南湿热,用黄芪时需配伍些清热利湿的药材——如给痰湿重者加茯苓,给血热者加生地。他在札记中写道:“医无定法,如治水——北方水寒,需温阳;南方水热,需利湿。黄芪虽好,也需因地制宜。”

有药铺掌柜想把黄芪粥的方子刻在木板上,挂在铺前。苏轼笑道:“不必刻。百姓口耳相传,比木板更能传之久远。”他让朝云把方子写在纸上,分发给求方的人,纸上除了方子,还有一行小字:“粥要自己煮,药要自己采,心要自己静——病好,全在自己。”

第六回 阴阳调和藏至理,五行相生有玄机

夏至前后,惠州多雨,空气湿闷。苏轼偶感胸闷,便在黄芪粥里加了些陈皮。朝云不解:“先生病已大好,为何还要加药?”苏轼解释:“夏至一阴生,湿气重,易困脾。黄芪补气,陈皮理气,气行则湿化,如风吹云散,天空自明。”

他指着案上的药材,给朝云讲五行之道:“黄芪色黄,入脾土;粳米色白,入肺金;土生金,故二药相伍,能补肺气之虚。我之前消渴,多饮多尿,是肺不布津,脾不化水——肺如华盖,脾如中流砥柱,柱稳则盖安,水液自能正常运行。”

一日,广州的医者陈大夫来访,与苏轼探讨医理。陈大夫说:“《难经》言‘气主煦之,血主濡之’,大人用黄芪补气,粳米补血,正是气血双补之法。”苏轼点头:“然也。气为血之帅,血为气之母,黄芪粥看似简单,实则暗合气血相生之理。”

他又说:“我观岭南人多吃米食,少食面食,米属阴,面属阳,故岭南人多阴虚湿热。黄芪性温属阳,正好调和,这也是黄芪粥在此地更见效的缘故。”陈大夫叹道:“苏大人虽非医者,却通医理,真乃奇才!”

苏轼笑道:“不过是久病成医罢了。世间万物,皆有阴阳五行,懂了这个理,吃饭、治病、做人,都是一回事。”他望着窗外的雨,雨打芭蕉,沙沙作响,像在应和他的话。

第七回 七情致病亦治病,豁达堪比续命丹

秋日里,苏轼收到长子苏迈的信,说京城有流言,说他“借病归隐,意在东山再起”。虽知是无稽之谈,他仍难免心绪不宁,几日后,消渴的老毛病竟又有些反复——夜里口渴,难以安睡。

朝云急道:“先生,是不是黄芪吃少了?”苏轼摇头:“非关药事,是我心不静。《黄帝内经》说‘怒伤肝,喜伤心,思伤脾,忧伤肺,恐伤肾’,我这几日思虑过多,伤了脾肺,黄芪再好,也抵不过心魔啊。”

他便停了药粥几日,每日清晨去东江畔散步,看渔夫撒网,听晨钟暮鼓,晚上则抄《金刚经》。几日后,心境渐平,再服粥时,效果如初。他在给苏迈的回信中写道:“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。外界流言,如过江之鲫,不必理会。心定则身定,身定则病消。”

惠州太守詹范来看他,见他虽居陋室,却琴书相伴,笑语不断,叹道:“苏公,您这豁达,比黄芪粥更能治病啊!”苏轼指着墙上的《黄芪粥颂》:“太守此言差矣——豁达是心药,黄芪是身药,身心同补,方能长治久安。”

他想起年轻时在京城,争名夺利,肝火旺盛;中年被贬,忧思过度,脾胃受损;如今看淡世事,反得安康。便悟到:“七情如七风,既能吹倒庄稼,也能吹散雾霾。关键在自己如何掌舵。”他将这感悟写进《东坡志林》:“治病如治心,心宽一寸,病退一尺。”

第八回 宦海浮沉身是客,药粥一味传千秋

元符三年,苏轼遇赦北归。离开惠州时,百姓夹道相送,有人捧着自家种的黄芪,有人提着新碾的粳米,哭着说:“苏大人,您留下的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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