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青城鹤语:芎草灵缘》下卷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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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更多人知道它的好。”他向白鹤深深一揖,又向村民们挥手:“我走了,川芎还在,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。”

马车启动,孙思邈回头望去,只见药田一片翠绿,芎香随着风,飘了很远很远。

后来,孙思邈在《千金方》里写下川芎的功效:“行气开郁,法风燥湿,活血止痛,治风冷头痛旋晕,胁痛腹疼,经闭,难产……”而李家村的川芎,一代代传了下来,成了蜀地的名药,人称“灌县芎”“川芎”,与当归、白芍、熟地并称“四物汤”,成了妇科要药。

再后来,有个书生路过青城,听闻川芎的故事,写下一首诗:

“青城幽处鹤衔来,辛香一缕透尘埃。

医者仁心融草木,千年芎药济民灾。”

这诗刻在了李家村的石碑上,旁边就是那片药田。每到春天,芎苗破土而出,迎着朝阳生长,仿佛在说:天地间的缘分,从来都不是一时的相遇,而是一代代人的守护与传承——就像这川芎,从峭壁石缝到万亩药田,从灵鹤衔来的一株草,到救死扶伤的一味药,它的故事,早已融进了蜀地的山水,融进了医者的仁心,融进了人间烟火里。

第五部分:芎药入典章,配伍传千古

孙思邈离开蜀地的第三年,李三郎在整理他留下的药书时,发现了一页未写完的批注:“芎草之功,在‘通’不在‘补’,通者,能引诸药达病所。治头痛,与白芷相须,白芷入阳明,芎入厥阴,共散头风;治痹痛,与独活相使,独活走少阴,芎走少阳,共祛风湿……” 这短短几行字,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川芎配伍的大门。

那年冬天,山下王木匠的老母亲患了“肩臂痛”,抬臂都难,贴了多少膏药都没用。李三郎想起孙思邈的批注,试着用“川芎三钱,独活三钱,桂枝二钱,生姜三片”煎汤。王母喝了三剂,肩臂竟能活动了,说:“药汤喝下去,像有股暖流从胳膊肘窜到肩膀,僵劲全散了。” 李三郎恍然大悟:这就是“相使”的妙处——独活驱下半身湿痹,川芎引它上达肩臂,桂枝温通经络,三者合力,比单用川芎效力强多了。

消息传开,附近的郎中都来向李三郎讨教。有个姓陈的郎中擅长妇科,他发现川芎配益母草,治“闭经”效果奇佳:“曾有个姑娘三年没来月事,面色发青,用川芎五钱,益母草一两,红糖为引,连喝半月,经水就来了,脸色也红润了。” 他说这是“芎行血中之气,益母通血中之瘀,气行则瘀散,正合‘气血同调’之理”。后来这方子被写进《蜀地妇科方抄》,成了当地治闭经的“祖传方”。

更奇的是,有个走方郎中用川芎配石膏,治好了“风热头痛”。那患者头痛如裂,面红目赤,舌苔黄燥,正是“热极生风”之证。郎中本怕川芎辛温助热,可想起孙思邈“配伍能制其偏”的话,大胆用川芎二钱(少用为引),生石膏一两(清热为主),竟一剂而愈。他特意跑到李家村,对李三郎说:“这就像夏日里喝姜茶,单喝姜燥,配了冰糖就温而不燥——川芎的辛温,遇石膏的寒凉,竟成‘中和之性’,这便是‘七情’里的‘相畏’化‘相济’啊!”

李三郎把这些配伍心得一一记下,编成《芎药配伍录》,村里的药铺掌柜特意请人抄了几十本,分给往来的药商。有个来自长安的药商,见这册子详实,竟带了一本献给太医院,太医院的院判看后赞叹:“蜀地芎药,配伍有章,可补《本草》之缺。” 后来,《新修本草》修订时,果然加了“川芎,蜀地所产者良,与白芷、当归、石膏等配伍,各尽其长”的记载——这是川芎第一次走进国家药典,而它的源头,正是青城山下那片药田。

那年秋收,李三郎带着儿子在药田采收川芎,见儿子把带泥的川芎往筐里装,忍不住呵斥:“你忘了孙先生说的‘秋采带泥坨’?泥能护根,免得晒干后失了油性。” 儿子嘟囔道:“爹,现在药铺都要净货,带泥不好卖。” 李三郎指着远处的青城山:“卖钱是末事,保住药性才是根本。你看那白鹤,每年来都要落在有泥的芎苗边,它都懂‘土养药’的理,咱不能忘。”

夕阳下,父子俩的身影被拉得很长,筐里的川芎带着湿润的泥土,辛香混着土气,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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