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回 立夏·阳极阴生心火炽 苦寒泻心热自平（3 / 4）

细木通一钱、辰砂一分（水飞），以泻火水先煎黄连、重楼（取其苦降），后下竹叶、木通（取其轻清），煎成时药液赤青透亮，香气中带着火焰的清苦与竹叶的微凉。书生服药后，先觉腹中如置冰壶，随后周身透出黏汗，汗色赤黄如丹砂，染黄了身下的草席。夜半时分，他泻下三次黑如煤炭的大便，便中竟夹杂着细小的结晶，状如朱砂。

泻后高热渐退，神昏转清，能识人言语，舌尖溃疡处已生出新肉。仙子对围观的医者展示便中的结晶：\"此乃心火凝结之'心砂'，重楼朱轮入营，如朱轮碾玉，使心营热邪得以下行，此乃'热者寒之，火郁发之'。心为君主，不可直折，需借重楼这般苦寒而不燥烈者，导其热从小便出，方为上策。\"

第五部分 五运六气演水火，心肾相交见真机

赤日当午时，百花仙子在村头的泻火亭前设座讲医。她取出一个分为两半的青铜浑天仪，左半刻心火运行轨迹（属阳），右半刻肾水盈亏周期（属阴），中央以玉轴连接，玉轴上刻着\"坎离既济\"四字。\"今岁大运木运，立夏客气太阳寒水，木生火而水克火，故见心火亢盛而肾水不济。\"仙子转动浑天仪，只见代表心火的赤轮与代表肾水的黑轮激烈摩擦，迸出无数火星，\"重楼得北斗水火之气，如浑天仪之玉轴，能斡旋心肾，使火降水上，坎离既济。\"

老郎中递上一本被虫蛀的《温病条辨》，书页上\"心肾相交\"四字缺了\"交\"旁，露出下面\"水火失济\"的残字。\"仙子曾言苦寒泻心，为何此处强调水火既济？\"仙子接过书，指尖拂过缺字处，墨迹竟自动补全为\"坎离既济\"，且泛着水火相交的光：\"心火亢盛，非独火炽，亦因水亏。重楼苦寒（属水），能滋肾水以制心火；重楼降泻（属火），能导心火以济肾水。二者相合，如釜底添水，釜中灭火，是为'壮水之主，以制阳光'。\"

她又转动浑天仪的水火层，指向心肾相交之处：\"心属火，位居上；肾属水，位居下。正常如天地氤氲，云行雨施。心火亢盛则如旱天烈火，需重楼这般能同时补水泻火者。其根茎横走（属水），花茎直上（属火），正合水火相交之象，其味先苦后寒（先降后滋），其气先清后润（先泻后补），能导君火下降（利小便），引肾水上升（滋心阴），使心肾如日月交替，昼夜循环。\"

有位抱着夜啼孩童的村妇挤到前排，孩童正啼哭不止，声音嘶哑，舌尖可见密集的小溃疡。\"小囡每至夜间啼哭不止，身热面赤，医馆说'心热夜啼'。\"仙子轻抚孩童囟门，感觉皮下有火热如灼：\"此为'心经有热'。治需重用重楼朱轮一厘，佐以灯心草一钱（清心除烦）、淡竹叶一分（导热下行）、生甘草三分（泻火解毒），此乃'泻心安神'。记住，服药需在立夏日子时（23-1点）与午时（11-13点），借心肾经气旺时，助药力交济。\"

第六部分 立夏百卉成药圃，食药同源泻心炎

午后日斜，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岭南的山谷间，百花仙子带着村民在亭后开辟药圃。她将重楼种子拌入按五运六气调配的\"水火土\"——三份朝阳坡土（属火）、三份井底泥（属水）、一份河砂（属金，利窍）、一份黄连灰（属苦，泻心）、一份甘露（属润，和中），拌合时土中竟冒出赤青色的雾气，形成\"济\"字。\"此草喜半阴半阳之地，需种在东南向的坡上，上午见六时辰阳光（助火），下午见一时辰阴凉（助水）。\"

仙子指点村民挖坑，坑底要铺上半片黄连（属苦）和半片麦冬（属润）：\"连冬为引，能导重楼入心肺，此乃'苦甘化阴'。立夏阳气最盛，需在坑中埋入一枚玉蝉，借玉之清凉、蝉之蜕脱，助重楼泻火而不伤正。\"村姑们提着双色陶瓮接取立夏日的火露水与井华水，仙子笑道：\"这不是普通的水，是'水火水'，火露水属阳（取火之清），井华水属阴（取水之润），合而浇灌，可助重楼平衡水火。记住每月望日（十五），要在药圃四角插赤黑旗，赤属火（应心），黑属水（应肾），水火合德则心肾自济。\"

她取过一瓢水火水浇在刚种下的幼苗旁，只见幼苗的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