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回 惊蛰·雷动九天虫始振 风痰涤荡肺金清（3 / 4）

法合一'。\"

老郎中递上一本被虫蛀的《医学正传》，书页上\"肺为娇脏\"四字缺了一角：\"仙子曾言金能生水，为何此处用金治痰？\"仙子接过书，指尖拂过缺角处，字迹竟重新完整，且泛着冷光：\"五行中'金生水'，金燥则水涸，金润则水生。重楼苦寒属水，却得金气之刚，如铁杵磨针，刚柔相济。燥金当令时，肺津被灼为痰，需以重楼之金气斩痰，以重楼之水气润燥，此乃'以刚制刚，以柔济柔'。\"

她又转动肺形器物上的星图，指向代表燥金的区域：\"风痰之邪，性如油膏，黏附肺络，非猛药不能去。重楼金精如 surgical 刀，能精准切除痰结而不伤肺络——你看患者服药后，痰量先增后减，正是金精剥离痰垢的征象。就像清扫陈年蛛网，先扬起灰尘，后得清净。\"

有位抱着惊厥孩童的村妇挤到前排：\"小囡每遇打雷就抽搐，医馆说'惊风'，吃了好多镇惊药都没用。\"仙子轻抚孩童囟门，感觉皮下有痰气滚动：\"此为'胎风未净，外风引动'。治需重用重楼金精一厘，佐以钩藤三钱（平肝息风）、胆南星二钱（清热化痰）、石菖蒲一分（开窍醒神），此乃'金刃除风'。记住，服药时需在雷声响起时灌服，借天雷之力，助金精破结。\"

她折下雷神庙前的柏树枝，在地面画出十二经络图：\"肺经起于中府穴，下络大肠，还循胃口。风痰壅肺，则经气上逆，故见咳喘；风动则经筋挛急，故见抽搐。重楼金精入肺经，能像斩断乱麻般疏通经气，你看患者服药后常感胸中有凉气下行，那是金气肃降，痰浊下走的征兆，如洪水退去，河道自通。\"

第六部分 雷滋百草成药圃，食药同源清肺金

午后雷停，阳光穿过云隙照在岭南的山谷间，百花仙子带着村民在雷神庙后的坡地开辟药圃。她将重楼种子拌入按五运六气调配的\"雷火土\"——三份雷击过的焦土（取火气）、两份河砂（取金气）、一份蚯蚓粪（取土气）、一份蝉蜕灰（取风气）、一份露水（取水气），拌合时土壤中竟爆出细小的火花，形成\"药\"字。\"此草喜雷阳而怕烈日，需种在朝东背西的雷坡，每月雷鸣时用雷雨水浇灌，可助其吸纳金气。\"仙子指点村民挖坑，坑底要铺上七片蝉蜕，\"蝉蜕属金，能引重楼入肺，此乃'以形补形'。\"

村姑们提着紫陶罐接取松针上的雷雨水，仙子笑道：\"这不是普通的雨水，是'雷火水'，含天地阳气，能助药草刚烈之性。用其浇灌重楼，可使根茎如金刃般锋利。记住每遇雷暴日的午时，要在药圃四角插七枚铜针，铜属金，雷属火，火克金则金气更纯，此乃'炼金发越'。\"她取过一瓢雷火水浇在刚种下的幼苗旁，只见幼苗的七片小叶瞬间竖起，叶面上浮现出清晰的肺经俞穴图。

有位老婆婆端来新煮的重楼贝母粥，粥色青碧如玉，飘着梨片的甜香：\"仙子尝尝，按您说的加了天冬和麦冬。\"仙子舀了一勺，见粥中重楼嫩叶已煮得半透明，入口先有金属般的清苦，随后泛起梨汁的甘甜，更有二冬的黏润在喉间回荡：\"好个食疗方！重楼清肺痰，贝母润肺燥，梨汁清胃热，二冬滋肾阴，四者合用，既清上焦风痰，又滋下焦阴液，正合'上病下治'的古训。记住煮的时候要加几片薄荷叶，借薄荷的辛凉，如雷火驱散肺窍郁热，此乃'火郁发之'。\"

她又取出晒干的重楼根茎切片，展示给村民：\"此草晒干后，可用童便炒制，称为'童便重楼'。童便属水，能引金精入肾，又能缓和苦寒之性。每日取三片，配五片枇杷叶、三枚胖大海，用紫砂壶冲泡，可预防惊蛰时节的风痰咳嗽。尤其适合说话多的教书先生，喝此茶后，能让肺窍如被雷火清洗，痰浊自去。\"

药圃旁的溪流中，几条鲇鱼衔着重楼的落花顺流而下，花瓣入水即化作金刃，将水中的水藻切成寸段，水藻断口处竟渗出透明的黏液，凝结成肺形。仙子望着随波而去的金刃，对村民道：\"草木与人体，皆赖天地之气生存。就像这重楼，得雷火而金气盛，人食之则肺金清。所谓'药食同源'，不过是取草木之偏性，补人体之失衡，顺天时以养生。你们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