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回·春分·阴阳相半酿太和 (上)(3 / 4)
流转着二十八宿的星芒,对应人体二十八脉。赤衣药精灵(属阳)以金杓舀取午时泉(心火),注入球左“气海穴”;青衣药精灵(属阴)以玉瓢盛起子时泉(肾水),倾入球右“关元穴”。两液在球心“膻中穴”相撞,激起“水火既济”的金色涟漪,涟漪中浮现出《灵枢·营卫生会》的文字投影:“营在脉中,卫在脉外,营周不休,五十而复大会。”
阿桑的影子此时与花影叠成“十”字,她腕间的“寸关尺”突然亮起不同色泽:寸部(肺)白如霜(金气过旺),关部(肝)青似苔(木气偏亢),尺部(肾)黑若墨(水气壅滞)。洛神花的根须在地下布成“五行生胜阵”:以辰时泉(胃土)之甘缓金气,用巳时泉(脾土)之温化木郁,取申时泉(膀胱水)之渗利水浊。根须交叉处突生蒲公英(苦甘寒)、陈皮(辛苦温)、茯苓(甘淡平)三味药草,分别对应“清金、疏肝、利水”之效,药气通过“三阴交穴”渗入她体内,竟在关部形成“土黄色气旋”,将青雾逐步染成生机盎然的翠绿色。
老郎中翻开《脾胃论》,书页自动停在“阴阳升降论”篇,他以拐杖点地,杖头竟涌出卯时泉(大肠经)与酉时泉(肾经)的混合药液,在沙地上画出“金水相生”的轨迹:“辰时胃土旺,巳时脾土王,此乃‘土旺于四时’之理。你看这花根布的时辰阵,以胃泉(戊土)降金气之逆,以脾泉(己土)升木气之陷,正是‘脾气散精,上归于肺,通调水道,下输膀胱’的立体演绎。”
此时,洛水中的锦鲤突然跃上“阴阳平衡球”,用鱼鳞的反光在球面上拼出“平人气象”的脉图:春脉微弦如鱼之游在波,夏脉微钩如物之浮于水。药精灵们见状,立即调整球内药液比例,使“弦脉”不偏不倚,“钩脉”不疾不徐。当最后一尾锦鲤跃回水中,球心竟凝成“气血平衡丹”,丹体上的十二道纹路对应十二时辰,每道纹路都在轻轻搏动,宛如微型的人体生物钟。
阿桑伸手触碰丹体,忽觉有两股气流在体内穿梭:一股从“足少阴肾经”(酉时泉)扶摇直上,如青龙乘云;一股自“手太阴肺经”(寅时泉)缓缓降下,似白虎归山。两气在“膻中穴”交汇时,她分明听见《黄帝内经》的吟诵声从花心传出:“平人者,不病也。常以不病调病人,医工也。”低头再看,自己的影子已与花影完全重合,影子的“足三里穴”“血海穴”等保健要穴处,都闪烁着对应时辰泉的光点,恰似被植入了一套“天然气血调节器”。
四、辛甘酸甘化两仪
未时三刻,洛神花的花苞如上古青铜器般缓缓开合,露出内藏的“阴阳炼药炉”。阳半花苞呈赤红色,内壁刻满离卦爻纹,炉底燃烧着十二根辛甘药柱——桂枝(辛温)、麻黄(辛热)、生姜(辛散)、羌活(辛燥)、薄荷(辛凉)、菊花(辛平),按“六经辨证”方位排列,每柱顶端都跳跃着对应经络的火苗:太阳经火如金芒(桂枝),阳明经火似烈焰(麻黄),少阳经火若流萤(薄荷)……
阴半花苞为水蓝色,内壁铸有坎卦符号,炉底冰镇着十二味酸甘药石——白芍(酸苦微寒)、乌梅(酸平)、山茱萸(酸温)、五味子(酸收)、木瓜(酸温)、酸枣仁(酸平),依“五脏归经”布局,每石表面凝结着对应脏腑的露珠:肝露如翠(白芍),心露似血(酸枣仁),脾露泛黄(木瓜)……
药精灵们各司其职:阳炉的赤衣童子手持“离卦扇”,扇面上“以辛散之,以甘补之”的古篆随火起舞,他们按“辛先甘后”的次序投药,先撒桂枝碎屑引动卫阳,再倒饴糖汁固护中焦;阴炉的青衣童子捧着“坎卦钵”,钵底“以酸收之,以甘缓之”的金文随冰颤动,他们依“酸入甘出”的法度调和,先捣乌梅成泥敛肝阴,再拌甘草膏滋养脾土。
当阳炉的辛甘之火与阴炉的酸甘之冰达到“火不炎上、水不润下”的微妙平衡,两炉之间的青铜管道突然贯通,赤衣童子以“热因热用”之法将阳药气裹入北极玄冰,青衣童子用“寒因寒用”之术把阴药精包入南溟真火。冰火交融的刹那,管道内爆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脆响,竟形成“大青龙汤”(辛甘化阳兼清里热)与“小建中汤”(酸甘化阴兼温脾阳)的双重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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