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回 霜降豺祭兽·燥湿夹杂伤肺脾（2 / 4）

宜燥不宜湿，若强行以水火相抗，反助其势。《医方集解》云'燥者润之，湿者燥之'，需用桑杏汤合二陈汤，润燥兼施，如春风化雨，自然调和。\"话音未落，豺精再次喷吐燥湿二气，形成\"燥湿\"二字，如利刃般飞来。何首乌急从药囊取出\"桑杏汤\"药末（桑叶、杏仁、沙参等份研末）与\"二陈汤\"药末（陈皮、半夏、茯苓等份研末），双手齐撒，药末在空中交织成阴阳鱼图案，竟将\"燥湿\"二字分解为清气与浊气，消散于无形。

三、肺脾同治·燥湿夹杂析病机

黎明时分，何首乌至王秀才榻前，进行深入的脏腑辨证。首观其面色，左颊潮红如涂丹砂，右颊萎黄如蒙尘，形成鲜明对比，此为\"左肝右肺，肺燥肝旺，脾虚湿困\"的复杂表象；次察舌苔，白腻而干，舌尖红赤起刺，中部厚浊如豆腐渣，根部却见水滑，正是《舌鉴辨证》中\"上燥下湿舌，舌尖属心属肺，燥则红赤；中根部属脾属肾，湿则厚腻\"的典型表现；再诊脉象，左手寸部（肺）细数而涩，如轻刀刮竹，右手关部（脾）濡滑而滞，如棉裹砂，此乃\"肺燥津伤，脉道不充；脾湿痰阻，脉气不畅\"之征。

取来王秀才的静脉血，滴入加了冰片的清水中观察：血液初入水中时，上半部分迅速扩散如油，下半部分沉滞如泥，片刻后竟分层为上下两色，上层淡红而清，下层暗紫而浊——此乃\"燥伤血燥，血行涩滞；湿困血湿，血行黏滞，气血阴阳乖戾\"的实证。以银针点刺\"肺俞穴\"与\"脾俞穴\"，肺俞穴拔出时血液色淡红而量少，脾俞穴则渗出少量黏液与血液混合，印证了\"肺燥无血，脾湿有痰\"的病机。

\"《黄帝内经·灵兰秘典论》云'肺者，相傅之官，治节出焉；脾者，仓廪之官，五味出焉'。\"何首乌对围聚的村医解释道，\"今患者肺受燥邪，治节失常，故见干咳、痰黏；脾被湿困，仓廪不化，故见脘胀、苔腻。治宜桑杏汤合二陈汤：桑杏汤以桑叶轻宣肺燥，杏仁降气止咳，沙参养阴生津，治上焦之燥；二陈汤以陈皮理气化痰，半夏燥湿和中，茯苓健脾渗湿，治中焦之湿。二方合用，如《医宗金鉴》'燥润合宜，肺脾同治，如舟行水中，水火既济'。\"

见王秀才痰中带血，咽喉干痛，何首乌又于方中加川贝母三钱、白及二钱、天花粉三钱：\"川贝母味苦甘性微寒，《本草汇言》言其'润肺消痰，止咳定喘，为治燥痰之要药'；白及味涩性微寒，'收敛止血，消肿生肌'，专止肺络出血；天花粉味甘微苦性微寒，'清热生津，消肿排脓'，助桑杏汤增强润燥之力。三药合用，共奏润肺止血、清热生津之效。\"

四、七情和合·桑杏二陈调肺脾

巳时三刻，何首乌命阿牛携带刻有\"润燥调和\"字样的竹筐，至不同方位采集主药。桑叶需至北坡经霜的老桑林，采摘\"霜桑叶\"——其叶背覆盖白色霜状粉末，叶脉清晰如肺经走向，叶柄处有细小冰晶凝结，《本草备要》称其\"清燥润肺，凉血止血，尤善治秋燥\"。杏仁选取南方山地野生的\"南杏仁\"，果实饱满，外壳坚硬，砸开后果仁乳白如玉，温水泡发后去皮尖，《名医别录》谓其\"主咳逆上气，雷鸣，喉痹\"。

陈皮用\"新会陈皮\"，选取陈放十五年以上的红皮，其果皮呈红棕色，内表面有细密的油室，掰碎时香气醇厚，《本草汇言》称其\"为治痰之要药，同补药则补，同泻药则泻，同升药则升，同降药则降\"。半夏需至村东头的沼泽地，寻得\"旱半夏\"，其块茎呈类球形，表面白色，采回后用生姜汁浸泡七日，每日换水，去其毒性，《本经逢原》言其\"治湿痰，宜用姜制，以制其燥性，增强化痰之功\"。

六药按\"桑叶三钱、杏仁二钱（去皮尖）、陈皮二钱（去白，陈十五年）、半夏三钱（姜制）、茯苓三钱、甘草一钱（炙）\"之序配伍，加入川贝母三钱（打碎）、白及二钱（研末）、天花粉三钱，共成\"润燥化痰\"之剂。煎药时，特用\"露水煎煮\"——取清晨荷叶露珠一升、傍晚稻花露水一升，混合后倒入紫铜锅，以桑木为柴，先煎桑叶、杏仁、陈皮、半夏四药，武火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