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贵人(5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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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   “我久布局此战局,设下攻防之策,兵卒调度、草木用途,都叮嘱于你,可今日才知世间竟有此朽木庸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会有如此蠢笨的弟弟?”

    话音好似是一句无心的玩笑,可他搭在香案之上指尖,轻敲着,一下又一下。

    如一只狮子,在算着怎么处置猎物。

    泥人浑身不可抑制地发抖。

    不等贵主再开口,两侧的军官已走上前来,取出套索,给泥人脖子戴上,向后用力一拉。

    男子双腿乱蹬,如脱水的草鱼一般濒死挣扎,口中的麻布脱落,大声求救,被拖拽着往大殿。

    朝露旁观着这一幕,听那套索被拉紧,挤压骨骼以至于碎开,竟会发出那样令人牙酸发麻的声音。

    烛火照亮四壁,风将墙上的众人影子拉得扭曲狰狞。

    那贵主却仰起头,看向殿中佛像。

    到最后身后的泥人,似乎终于挣开口中的粗布。

    “表哥,你我自小一同长大,怎能狠心至此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人已气绝。

    殿内重归沉寂,军官低声吩咐:“明日带回军营示众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朝露眼睫轻轻地颤。

    那贵人位高权重,却冷血薄恩至极,只因战事,连血脉亲缘的表弟都可绞杀。

    那自己一个外人呢?

    “到这边来,我有话问你。”兵士唤她。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,是陇西哪里人?家住何处,今夜为何在此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连问了数个问题。

    朝露手往包裹探去,那里有阿耶为她准备好的假户籍。

    “回禀军爷,这是草民的籍贯。”

    兵士翻看文书,纸页窸窣作响,指腹沿着纸张边缘一行行滑过,仔细比对着她的话语。

    紧接着,他眉心紧皱,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这一细微的神色变化,让朝露从发丝到脚尖,全都绷紧了。

    在对方开口质问前,朝露已“扑通”一声,双膝跪地。

    “求军爷为小女子做主……”

    她惶惑不已,泪珠涟涟,声音亦婉婉怯怯,仿若真是怕极了。

    “这人和我同乡,却和我家结怨良久,家父不久前离世,他见我一孤女孤苦无依,起了歹念,竟与人勾结,将我捆绑上船,想卖到洮水下游一户人家,将我配阴婚……”

    兵士不为所动,双眸冰冷审视着她。

    朝露抬起头来,“大人请看,民女身上还有被麻绳捆绑留下的伤痕。”

    她用手擦拭脖颈,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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