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邻居真是好粮仓啊(3 / 4)
座。
他摩挲着腰间的螭纹玉佩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阶下之人:“方才还敢拿'无道之师'质问本太师,转眼便知道服软了?”
切,我一个月才拿几个钱,干嘛要给刘表卖命。
张布抬起头时,脸上已换上谦卑的笑容:“太师明察秋毫,布不过是荆州一介微末小吏,如何敢与太师争辩?方才所言,皆是临行前蒯异度的吩咐。”
他刻意压低声音,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谄媚:“可布今日亲耳听闻太师心系天下的宏论,才知自己目光短浅。这大汉疆土,确实该由太师这样的英雄来守护!”
这番话说得刘浪眼中精光一闪。他自诩阅人无数,却还是被张布的机变惊到了——此人前一刻还据理力争,转眼便能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,且奉承之语说得这般自然,拍马屁都如此的不着痕迹。
“嘿,这小子还真踏马是个人才啊!”刘浪心中暗自赞叹,面上却依旧冷着脸:“既然知道错了,便说说,刘景升打算如何处置?”
张布连忙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,膝行上前:“景升公早有安排!太师率大军远来是客,荆州愿以此劳军,其中有粮米十万石、战马五百匹、精铁三千斤......”
他刻意将清单展开在刘浪面前:“我主景升公还说,我荆州上下,愿为太师效力”
这些才是来时蒯越交代他的。
刚开始质问刘浪话,是他自己给自己加戏,想要不出分毫,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,劝退刘浪的大军,好以此扬名天下。
却不想刘浪不按套路来,结果差点弄砸了。
好在跪的快。
刘浪接过清单扫了一眼,心中暗笑。所谓‘效力’不过是虚与委蛇,十万石粮食也不过是荆州年产的零头,但这份识时务的态度,倒比千军万马更让他满意。
他将清单随手丢在案上,端起茶盏轻抿一口:“告诉刘景升,本太师念在他尚有忠君之心,此次便不再追究。只是这粮食嘛……”
张布倒吸一口凉气“嗬”,想不到真让蒯异度说对了,这刘浪此来,还真的不是来打荆州的。
这就是为什么蒯越能够青史留名,而张布到死也没有名字,只是个打酱油的。
“太师尽管吩咐,但有所求,我家主公定会尽力满足。”
“你回去告诉刘景升,其余的战马精铁全都不要,我只要三百万石粮草,让他继续开放商路,不得阻拦我关中的商队与荆州的贸易往来。”
“此事太大,非在下所能做主,请太师在此稍待,等在下回转荆州,请示我主以后,再给太师答复。”
“可”
……
襄阳城
刘表斜倚在雕花檀木榻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玉镇纸,听着堂下张布激昂的陈词。烛光将使者的影子拉得老长,在青砖地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。
“主公!那刘浪端坐在虎皮大帐中,身后甲士林立,恍若阎罗殿!”
张布突然提高声调,袍袖剧烈抖动:“他竟质问属下'何为荆州之主',言语间满是轻蔑!”
刘表的瞳孔微微收缩,他作为荆州之主二十载,还从未被人如此轻辱过。
案头的《荆州风物志》还摊开在南阳郡那一册,那里沃野千里,是荆州的北大门。
“更过分的是!”张布猛地捶胸:“刘浪竟狮子大开口,索要粮草五百万石,还要主公割让南阳郡!”
他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那可是我荆州子民世代耕种的土地啊!”
堂下众臣顿时哗然。
蒯越皱紧眉头,手中的竹简捏得咯吱作响;蔡瑁按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起。
刘表却沉默不语,目光落在张布染着尘土的衣摆——那是长途奔波的痕迹,还是刻意为之的戏码?
“但请主公放心!”张布突然挺直腰杆,眼中闪过决然的光芒:“属下虽手无缚鸡之力,却记得先圣教诲!”
他引经据典,从周公分封谈到光武中兴:“我当庭怒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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