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秦地冬储核仓粟,魏陇赈粮抗苛欺(2 / 3)
”——取一斗赈粟,倒在竹筛里,筛去糠麸和碎石,合格者筛后仍有九升以上。她赶紧让阿大拿来竹筛,当众测试:郑五发的赈粟,一斗筛后只剩六升,还混着两粒碎石;而县府备案的合格赈粟,一斗筛后有九升五合,粒满饱满。“大家看!郑吏把合格赈粟掺了糠麸,私吞了!” 人群里的老农张爷气得发抖:“去年冬赈,我领的赈粟就掺了糠,吃了拉肚子!郑吏,你是不是把合格赈粟卖了换铜贝?”郑五慌了,转身想跑,却被孟姬伸脚绊倒——她脚上的草鞋磨破了底,露出里面的麻线,却死死踩着郑五的衣角。 这时里正带着县吏赶来,查点郑五的私宅,在床底搜出十石合格赈粟,袋上印着“曲沃县公仓冬赈”的戳记。“按《法经·荒律》,赈粟掺假者笞五十,倍退合格赈粟!”县吏把合格赈粟分给农人,孟姬教大家“粟米清糠法”:“把赈粟倒进竹筛,晃三圈,糠麸就掉了,再用清水淘一遍,碎石就沉底了。” 王婆捧着清好的粟米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:“孟姬,要是没你,俺们今年冬天真得饿肚子!”孟姬掏出记事木牍,用炭笔在上面刻:“曲沃立冬领赈,糠麸验质见人心。吏若欺贫,再足的赈粟也暖不了饥寒。”刻完,她把木牍藏在陶瓮旁,瓮里的粟米还带着阳光的温度,是一家人过冬的希望。 ## 三、支线·淳于越:咸阳辩冬赈,儒法合谋定新规 暮色中的咸阳议堂,烛火映着两卷策论。卫鞅穿着黑色曲裾深衣,手里攥着嬴恪的虚报案牍,眉头紧锁:“冬赈是贫户的活路,私仓虚报者必须重罚!不然贵族都学样,赈粟不足,明年春天就得有流民!” 坐在对面的淳于越摇着蒲扇,手里捧着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,慢悠悠地说:“卫客卿,重罚固然必要,可你看孟姬案——贫户领的赈粟掺了糠麸,就算贵族缴了赈粟,农人死的还是饿死,这不是更误事?《孟子》云‘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幼吾幼以及人之幼’,冬赈不该只盯着贵族缴粟,更要管小吏苛扣。” “小吏苛扣该罚,可贵族虚报更该惩!”卫鞅把案牍往桌上一拍,“去年秦国因贵族虚报,冬赈粟少了三百石,导致五十户贫户逃荒,你忘了吗?” “我没忘。”淳于越放下蒲扇,翻开孟姬的记事木牍,“可你也该想想,嬴恪虚报是怕自家冬粮不够,郑五苛扣是贪铜贝,根源不同,治法也该不同。贵族怕饥,可设‘冬储贷粟制’,让他们能贷粟过冬,不用虚报;小吏贪腐,可设‘赈粟双监制’,农户代表和吏员一起发赈粟,互相监督。” 两人正争执不下,赵承推门而入,手里拿着“泾阳冬储核验报告”。他把嬴恪的转变、孟姬的遭遇细细说完,道:“卫客卿,淳于先生,我倒有个主意——可设‘冬赈双保制’:贵族私仓超五十石者,缴赈粟五石,若怕冬粮不够,可贷粟十石,春收后还八石;贫户领赈粟时,需农户代表与吏员同验粮质,掺假者不仅笞罚,还要倍退赈粟。另外,官府设‘冬饥申诉鼓’,贫户遇苛扣可击鼓报县府,不用层层上报。” 卫鞅盯着报告上“嬴恪补赈粟”的记载,沉默片刻:“双保制可行,但需加一条——贵族贷粟需‘三吏担保’,避免逃贷;小吏发赈粟时,若粮质不合格,农户代表可拒领,县吏需立刻换合格赈粟。” “善。”淳于越站起身,对着卫鞅作揖,“卫客卿此举,既守了律法的严,又留了民生的暖。《管子·轻重乙》云‘民饥不可不救’,冬赈不是要榨贵族,也不是要纵小吏,是要让贫户有粮吃,贵族无顾虑,这样才能安稳过冬。” 赵承把“冬赈双保制”的条文写在竹简上,旁添一句:“冬赈之治,在‘足’不在‘苛’,在‘实’不在‘虚’。”写完,他想起核验台旁张伯的陶瓮、孟姬的竹筛,忽然明白:变法不是刻在竹简上的冰冷律条,是让贫户寒冬有粟粥喝,让贵族不用靠虚报自保,让每一户人家都能在立冬后,盼着来年的春耕。 ## 四、冬储实录藏民心,变法初心护冬暖 深夜的泾阳县寺,烛火还燃着,赵承坐在案前,在《变法实录》上一笔一划地写:“秦昭襄王二十二年冬十月,泾阳核冬储,贵族嬴恪虚报私仓六十石,逃缴赈粟五石,见张伯等贫户无粮而悔悟,补赈粟五石,分贫户五石;魏地曲沃,小吏郑五赈粟掺三成糠麸,贪私仓十石,赖孟姬、张爷与农户之力揭穿,县吏笞之五十,倍退赈粟二十石。” 他放下笔,揉了揉发酸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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