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流民汇市井,禾纹连乡野(3 / 3)
,流民们围着喝粥,没人再问故乡在哪。
阿柴突然指着冻土广场的中心:那些混着草籽与土粒的刻痕,在雨光里排成 “春秋” 二字,“春” 字的起笔是耒头的弯,“秋” 字的收笔是镰刀的直,而中间的笔画,全是流民脚印的轮廓 —— 那字形落在地上的影子,恰似幅迁徙文明地图,各国的乡野在字里连成一片,没有边障,只有交错的田埂与脚印。
公孙矩弯腰将那粒 “聚” 字爵里的灰褐色膜珠接住,滴进剑鞘的纹沟里。液珠落地的瞬间,作坊的铜铃突然齐鸣,夯土的击打声、纺车的转动声、耕牛的哞叫声、孩童的嬉笑声在雨气里连成一片,像天地在传唱一部流民的史诗。他知道,这首歌会跟着迁徙的脚步传到更荒芜的土地、更遥远的他乡,就像那些刻着 “流民纹” 的剑,要把 “迁徙无界” 的礼,种进所有漂泊者的心里 —— 不是刻在青铜上,也不是写在户籍里,而是让每颗互助的种子,都带着各国的土、四海的情,长出天下人共认的家园。
雨停时,合范上的 “流民纹” 突然在日光里发光。公孙矩推开门,只见迁徙广场的冻土上结出巨大的生存星图,而星图的中心,那柄融了四海流民信物的剑正泛着微光,周围的农具、种子、工具都往剑身上凑,像无数双互助的手,要把人间的迁徙,写进文明的基因。他摸出怀里的《考工记》残卷,日光下,竹片上 “审曲面势,以饬五材” 的字样正在慢慢变化,“曲” 字的弯里结着草籽,“直” 字的竖上握着耒头 —— 原来儿子刻在剑上的 “流民纹”,早已把新的礼,写进了最古老的生存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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