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秦地测产防瞒报,魏农报产争实估(2 / 3)
调雨顺,哪能只八斗?最少一石,不然就是少报!”张伯急得直跺脚:“俺家田土薄,真就八斗——再估高,俺秋熟连口粮都没了!” 轮到孟姬时,她递上农事记:“郑吏,俺家五亩田,壮穗四千穗,中穗两千,按百粒重算,亩产一石——这是俺数的穗,你看。”郑五却把农事记扔在地上,脚踩了踩:“农人的破木牍顶个屁用!按县府的‘强估板’,你家亩产得按一石二斗算,税缴三斗六升!” “报产令上写‘自报复核,少报补缴’,没写要按‘强估板’!”孟姬扑过去捡农事记,阿大也跟着哭:“娘,俺家没那么多粮……”郑五的跟班当即推开孟姬:“少废话!要么按一石二斗报,要么就等着县府来抄家!” 农人们顿时炸了锅,有的举着粟穗喊“俺家穗小,亩产就七斗”,有的要去安邑找李悝评理。郑五怕闹大,只好改口:“一石就一石!但秋熟时若实测比报产高,得多缴两成罚粮——你敢赌吗?”孟姬攥紧农事记:“俺没瞒产,赌就赌!” 回家的路上,阿大问:“娘,俺家真能缴上税吗?”孟姬摸了摸他的头:“能,娘多打些粟,总能缴上。”夜里,她在农事记上刻:“曲沃处暑报产,郑五用‘强估板’逼农多报,俺家实报一石,却被威胁‘实测高则罚’。尽地力之教,若吏强估苛税,农虽实产,亦难安心。”刻完,把记藏在粟囤下——这是她能守住的,最实在的“实产证据”。 ## 三、支线·淳于越:咸阳论税辩宽严,儒法调和探仁政 咸阳的“税政议坛”上,烛火映着两卷对立的竹简——淳于越的《薄税宽民论》与法家弟子卫鞅(同族)的《实税强邦策》。赵承坐在台下,手里攥着秦魏两地的测产、报产记录,这是他特意带来的“实证依据”。 “秦要东出,需实税强邦!”卫鞅敲着策简,声音洪亮,“白圭瞒产若不重罚,其他贵族都学样,秋税哪能足额?军粮不够,怎么打魏国、韩国?”淳于越却摇了摇头,展开《孟子·滕文公下》抄本:“卫客卿只知‘税足’,不知‘民安’。孟姬实报亩产一石,却被强估一石二斗;泾阳县民人如实报产,却怕贵族瞒产牵连自己——若税过严,民人要么逃税,要么弃田,秋税反而更少。” “那淳于先生要秦减到哪般?”卫鞅冷笑,“总不能让官府喝西北风吧?”淳于越指着赵承的记录:“不是减税,是‘宽估严惩’——对民人,按实产估税,灾年再减;对贵族,瞒产重罚,绝不姑息。《尚书》云‘惠迪吉,从逆凶’,秦的税政,该惠于善(实报的民人),惩于恶(瞒产的贵族),这才是‘仁政’。” 赵承忽然站起身,把秦魏的情况读出来:“秦地白圭瞒产罚六百石,民人实报得宽待;魏地孟姬实报遭强估,贵族却能逃税——新法的税政,缺的不是‘严罚’,是‘区分’,缺的不是‘实估’,是‘宽民’。”这话让台下的秦吏们沉默——此前他们只盯着“税足”,却没算过“民怨的代价”。 卫鞅虽不服,却也承认“民人实报应宽待”。散场时,淳于越递给赵承一卷《周礼·地官》抄本:“里面说‘以时均征,使民知时也’,秦的测产估税,若能加‘灾年减估’一条,便不是只讲‘强邦’,更讲‘养民’了。”赵承接过竹简,指尖触到“以民为本”的刻痕,忽然明白父亲说的“古籍记真”,不仅是记“法之严”,更是记“法之仁”。 ## 四、测产实录藏民声,战国税政入简牍 深夜的泾阳县寺,赵承把秦地测产、魏地报产、咸阳论辩的事,都记进《商君法》实施记录。他先抄下孟姬农事记里的“强估之争”,旁注“魏地税政之弊,不在产不足,在吏不公——小吏强估比瞒产更伤民,估税先正吏”;再记下白圭的瞒产案例,注“秦地测产之利,在罚贵不欺民,更在民见罚贵而信法——民信法,才愿实报、愿缴粮”;最后把淳于越的“宽估严惩”建议附在《租税律》后,注“儒法之辩,非‘实税’与‘薄税’之争,是‘强邦’与‘养民’之衡——秦要征秋税,需罚瞒产,更需宽民,二者缺一不可”。 烛火快燃尽时,他想起白天在测产场看到的场景:农人实报时的恳切,孟姬攥着农事记争实估时的执着,淳于越辩论时眼里的“民本光”。这些画面,都被他刻进竹简——不是冰冷的测产数据,而是带着农人生存温度的“战国税政图”。 窗外,秦地的晚风带着粟香,泾阳县的农人在翻晒粟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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