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:宿敌(2 / 2)
平头,肩膀宽得几乎把门框填满。
程愈?夏晚晚瞪大眼睛。这是她高中同学,曾经的校篮球队长。
真是你。程愈走近,夏晚晚不得不仰头看他——这家伙高中毕业时明明只比她高半个头,现在却像棵参天大树。你怎么来康复中心?运动损伤?
夏晚晚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,这个动作立刻被程愈捕捉到。脊椎问题?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专业而沉稳。
三十分钟后,夏晚晚躺在治疗床上,程愈的手指正按压她的脊椎。这里疼吗?...这里呢?他的触碰精准而克制,但夏晚晚还是忍不住瑟缩。
脊柱侧弯,肌肉劳损,还有明显的驼背倾向。程愈下了判断,你平时怎么睡觉的?
夏晚晚比了个蜷缩的姿势。
程愈叹了口气:胎儿睡姿是最伤脊椎的。再加上你长期伏案工作,肌肉已经形成记忆性紧张。他顿了顿,肝功能也不好吧?你身上有酒味。
夏晚晚突然红了眼眶。这个十年不见的男人,在半小时内看透了她所有的狼狈。
我...我控制不住自己。她小声说,每次想改变,反而会更糟。
程愈没有给出廉价的安慰,只是递给她一份治疗计划。每周三次,先坚持一个月。还有,他指着计划表最
夏晚晚苦笑:我做不到。
那就从十一点开始。程愈的眼神坚定,每天只比前一天早睡十分钟,这总行吧?
离开康复中心时,天已经黑了。夏晚晚站在公交站台,不自觉地摸向包里的烟盒,又想起程愈说的。她缩回手,突然觉得很累,不是那种熬夜后的疲惫,而是一种深埋骨髓的倦怠。
当晚十一点,夏晚晚破天荒地关掉了所有电子设备。她尝试平躺在床上,虽然脊椎仍然抗议,但至少没有蜷缩成团。楼上准时传来脚步声,但今晚,她决定不把它们当作失眠的借口。
凌晨一点,夏晚晚依然清醒。她盯着天花板,想起程愈今天说的最后一句话:
改变不是一夜之间的事,夏晚晚。就像脊柱侧弯不是一天造成的,矫正也需要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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