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来简讯了(2 / 4)
起的小腹,一股熟悉的自我厌恶感涌上心头。她打开冰箱,开始寻找任何可以吃的东西。
第二天早上,她是被剧烈的胃痛惊醒的。尖锐的疼痛让她蜷缩成一团,冷汗浸透了睡衣。她试图站起来,却一阵头晕目眩,不得不扶着墙慢慢移动。
浴室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,眼下挂着深重的阴影。雅文颤抖着倒了一杯水,喝了一小口,却立刻感到一阵恶心。她跪在马桶前干呕,但除了酸水什么也没吐出来。
手机响了,是医院询问她为什么没来上班。雅文勉强发了条请假简讯,然后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。疼痛一波接一波袭来,她意识到这次可能真的需要看医生了。
但比起身体上的痛苦,更让她恐惧的是那种失控感——对自己的生活,对自己的身体,对自己的情绪。酒精和食物,饥饿和饱胀,这些极端状态之间的摇摆成了她生活的全部节奏。
雅文蜷缩在地板上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她想起自己选择护理这一行的初衷——想要帮助别人,想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。但现在的她,连自己都照顾不好。
手机又响了,这次是表姐发来的讯息:"礼服改好了,你要不要再试穿一次?"
雅文看着那条简讯,突然感到一阵荒谬的笑意涌上喉头。礼服、婚礼、体重,这些曾经重要的事情在剧烈的胃痛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。
她慢慢打字回复:"可能得再改大一号..."
发送后,她闭上眼睛,听着自己胃部发出的抗议声——这次不再是饥饿的咕噜,也不是饱胀的闷响,而是一种病态的、不和谐的杂音,像是她整个生活失调的配乐。
雅文知道自己需要帮助,但此刻,她只想躺在这冰冷的地板上,等待疼痛过去,或者等待自己消失。
#
雅文数着瓷砖上的花纹。米白色的浴室地砖上有八道褐色纹路,从左下角延伸到右上角,像一条干涸的小河。她盯着这些纹路,试图分散注意力,但腹部的绞痛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袭来,让她不得不蜷缩得更紧。
"该死..."她咬着嘴唇呻吟,额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。汗水从她的太阳穴滑落,在下巴处汇集成一滴,最终坠落。
手机就在一米外的洗手台上,但她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。公寓里静得可怕,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溢出的痛苦呜咽。窗外,台北的雨无声地下着,将城市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雾中。
雅文闭上眼睛,脑海中闪过急诊室里那些因腹痛入院的病人。她太熟悉这些症状了——持续绞痛、恶心、冷汗。可能是胃溃疡,也可能是更严重的胃穿孔。作为护士,她知道应该立即就医,但某种执拗的羞耻感阻止她拨打求救电话。
"一个护士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..."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,加重了她的自我厌恶。
又一阵剧痛袭来,雅文终于屈服了。她颤抖着撑起身体,伸长手臂去够手机。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她眼前发黑,差点再次倒下。指尖碰到手机的瞬间,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。
通讯录里,"小美"的名字排在最近联系人的第一位。雅文犹豫了一下,转而拨打了计程车公司的电话。她不想让同事看到自己这副模样。
"台北...和平...医院。"她断断续续地对司机说,每个词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计程车内的冷气让雅文直打哆嗦。司机透过后视镜担忧地看了她一眼,"小姐,你脸色很差,要不要直接去急诊?"
雅文摇摇头。她太了解急诊室的混乱了,不想以病人的身份回到那种环境。况且,她心中早已有了目标——肠胃科。作为一名护士,她很清楚该找哪个部门。
和平医院的走廊似乎比记忆中长得多。雅文扶着墙,一步步向前挪动,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她不得不频繁停下喘息。挂号处的护士看了她一眼,立刻推来轮椅。
"林雅文?"护士看着她的健保卡,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,"你是我们医院的护士吗?"
雅文虚弱地点点头,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。她下意识地拉了拉外套,试图遮住自己没来得及换下的睡衣。
"我帮你安排张医师吧,他今天刚好有门诊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