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4章 半路杀出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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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气得浑身颤抖,猛挥金带朝着魏承煦抽去,但或许是魏承煦的一番话直击了他的痛处,那金带没有再抽在魏承煦的脸上,而是身上。

魏承煦依然没有躲,他迎着皇帝震怒的目光,握紧了拳头。

“儿子是孽障,儿子是狼,那父亲是什么?父亲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!

父亲亲手为我笼络人才,又一一把他们拔除!他们怨恨儿子护不住他们,那儿子该怨恨父亲吗?儿子什么都没说!

父亲要我交出盐铁司,好,我交!户部掺进盐铁司后就比我运作的好吗?税费比我收得多吗?

现在,父亲又要儿子交出命!哼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;父要子亡,子不得不亡!

父亲为君为父,想要儿子死,不过一句话的事,何苦弄出这些波折,牵扯无辜?”

皇帝怒极,咆哮道:“你无辜?好,朕问你,滨州截杀是怎么回事?玉观音是怎么回事?冯贻一个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威胁户部尚书?啸台那一箭你当时到底是想射谁?还有宫中,荧惑守心……”

萧业闻言一惊,此事还是不要让皇帝和齐王对质的好,正要开口打断时,却见睢茂忽然扑到皇帝面前,手扯帝王龙袍。

“陛下慎言啊!齐王殿下纵有千错万错,他是您的儿子啊,是中宫嫡子啊!”

皇帝一怔,盛怒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痛。

魏承煦冷笑一声,“原来父皇早就看我不顺眼了,是我有眼无珠,还以为父慈子孝!儿子这条命本来就是父皇给的,父皇要拿去尽管拿去!

一杯毒酒,三尺白绫,凌迟处死,五马分尸!父皇想赐儿子哪种死法?哪种死法能让父皇满意!”

“畜生,畜生,畜生!”

皇帝气血攻心,眼前发黑,踉跄两步,以手扶额。

萧业和应谌见状,连忙叩首拜道:“陛下息怒,保重龙体!”

睢茂则迅速起身扶住皇帝,向魏承煦哭求道:“齐王殿下您别再说了,就跟陛下认个错吧!”

“我没有错为何要认!”魏承煦怒吼道,“对,我是畜生!我这头狼早就被父皇拔光了利齿,斩断了利爪,变成狗了!我不想当狗!我忍够了,我不想忍了!父皇要杀便杀,要剐便剐,但别冤枉了陆家忠烈!”

萧业看了一眼皇帝,皇帝手指颤抖,声音也因怒极而发抖,“来人!来人!将这个逆子……”

萧业按在金砖上的大手倏忽收紧,眼中闪过一丝阴骘,看了一眼咬牙不屈的魏承煦,等待着皇帝的命令宣下……

突然,一个不期然的声音骤然出现——“草民谈裕儒叩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萧业黑眸一凛,转头看向殿外,只见巨大的宫灯阴影下,谈裕儒一瘸一拐的身影着急爬上台阶,口中一路呼着——“草民谈裕儒叩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萧业剑眉微蹙,谈裕儒此时来可不是好事。

只见谈裕儒踉跄来到殿上,气还没喘匀叩头便拜:“陛下三思,案件未明,嫌犯未缉,此案还无定论,纵然三司呈上证据也只是一面之词,不可妄下处置啊!”

应谌听出利害,脸色微变,连忙拜道:“陛下,臣以为谈公所言极是,齐王殿下是否有罪,此时不宜定论。那些逆犯只招供了陆元咎,并未招供齐王殿下!”

事已至此,萧业也只得跟随求情,“启禀陛下,臣附议。仅靠几封意味不明的信件恐怕证据不足,为今之计,还是先缉拿到陆元咎再说!”

萧业说完,察觉有道凛厉愤怒的眼神朝自己射来。他不用抬头,也知道是谈裕儒。

谈裕儒连忙又道:“陛下,普通案件还需罪犯签字画押、州县呈报、大理寺审核、刑部复核,又何况是谋反大案?

事涉镇南将军府和齐王殿下,此等大案震撼朝野,当贯微洞密、毫分缕析,慎之又慎!

如今三司只是暗查,陆元咎到底是逃了还是有其他事情擅离职守还未可知。

陛下身为一国君主,掌生杀予夺大权,金口玉言不但决定个人生死,也波及朝堂和南境数十万百姓及将士的安危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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