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商珩的过往(2 / 3)
沙哑了几分,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,
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依旧落在前方闪烁的红灯数字上,
“我不到十岁的时候,母亲割腕自杀了。”
阮糖呼吸一滞,难以置信地看向他。商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。
“就在家里,浴缸里。”他继续道,语气平淡得可怕,“我发现的。”
简单的几个字,像带着倒刺的钩子,狠狠刮过阮糖的心尖。
她无法想象,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,面对那样惨烈的场景,会是怎样的惊恐与绝望。
“第二天,”商珩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,
“我父亲,就领回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,还有两个男孩,让我叫妈妈和弟弟。”
阮糖攥紧了指尖,喉咙发紧。
她几乎能想象到,那个刚刚经历丧母之痛的孩子,面对如此迫不及待的“新家庭”,是何等的孤立无援,心如刀割。
“那时候,我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里,谁也不理。”
商珩的眼神暗了暗,像是蒙上了一层洗不掉的尘埃,
“后妈和那两个只比我小几个月的‘弟弟’,明里暗里,用尽了手段挑拨我和父亲的关系。
小孩子能有什么高明伎俩,无非是摔坏东西赖给我,或者在我父亲面前装乖卖巧,反衬我的阴沉不合群。”
他嗤笑一声:“可笑的是,我那位父亲,偏偏就吃这一套。
他觉得是我性情乖张,难以相处,对我越来越失望。”
绿灯亮了,车子重新启动,汇入车流。
商珩的声音在引擎声中继续,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麻木:
“后来,我‘顺从’了他们的意愿,被送到了国外。
名义上是接受更好的教育,实际上……”他顿了顿,没有说下去,但阮糖明白,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放逐,甚至可能是……灭顶之灾。
“他们大概是想让我死在外面吧。”商珩的语气轻描淡写,却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,
“我在国外那几年,吃尽了苦头。断过粮,挨过冻,被地头蛇追杀过,也……失踪过一段时间。”
“失踪?”阮糖忍不住追问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商珩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淡淡道:
“那段时间,发生了什么,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当我再次以‘商珩’这个身份出现的时候,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少年了。”
他说得轻巧,但阮糖知道,这短短一句话背后,必然隐藏着无数血与火的淬炼,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挣扎与蜕变。
他拥有了自己的势力,不仅在商界站稳了脚跟,甚至在那些见不得光的灰色地带,也拥有了足够的话语权。
“后来,”商珩的语调终于带上了一丝冷厉的锋芒,“那两个‘弟弟’,被我找到由头,一个送去非洲挖矿,一个塞进了南美的雨林研究所,这辈子大概是回不来了。至于那位后妈和我那位好父亲……”
他侧过头,看了阮糖一眼,那眼神深邃如古井,看不出情绪:
“我给他们选了一家条件‘最好’的养老院,有专人‘照顾’,安享晚年。”
他说得平静,阮糖却从中听出了铁血般的手腕和不容置疑的掌控力。
他没有动用违法的手段,却用最合法、最彻底的方式,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他、试图夺走他一切的人,付出了代价,并且永无翻身之日。
“就行媒体上说的回国半年,我以雷霆手段接管了商氏集团。”
商珩最后说道,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,“就是这样。”
车子缓缓驶入阮家老宅所在的安静街道,最终在门口停下。
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阮糖看着商珩,心中百感交集。
有心疼,有震惊,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理解。
她终于明白,为何他总给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冷漠,为何他的手段有时会那般果决甚至狠厉。
那都是在残酷环境中磨砺出的生存本能,是被至亲背叛后竖起的坚硬盔甲。
她伸出手,轻轻覆在他放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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