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7章 对烂账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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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未步入进军营大门,陆北就闻到一股味道,很熟悉的味道。

有人在抽大烟,他对大烟味道很熟悉,毕竟曾经在后方医院里蹲了几个月,当时队伍缺乏药品,很多伤员因为病痛折磨,没办法医生会给他们抽大烟止痛。甚至许多战士都染上烟瘾,夏军长就因为战斗受伤为了止痛抽大烟,而染上一段时间烟瘾。

在原来日伪军军营,陆北一瘸一拐走进去,门口执勤站岗的人已经换成骑兵队的战士,操场上有工人在乌尔扎布的教导下编列队伍。

“支队长好!”

“好。”

抬手回礼,陆北走进去东瞅瞅西看看,嗅着空气中飘荡的若有若无烟味寻找。

乌尔扎布命令散漫无序的队伍立正,虽是立正,但自由活动或者交头接耳的人不少,整个军营杂乱无序,还有很多人蹲在屋檐墙角乐呵呵的看着列队。因为陆北不允许他们随意外出,军营里的操场满足不了太多人进行整训,只能轮流进行简单的编列。

还好没有允许他们随意外出,不然五支队的名声就给砸了。

“支队长。”

陆北看向乌尔扎布:“你抽吗?”

“来一根。”

“我抽你两鞭子,别说闻不到。”

见搪塞不过去,乌尔扎布看向散乱的工人队伍:“的确有一部分人抽,人数大概在百人左右,都是带枪加入抗联,依据现有情况我不好处置。”

“做的很对。”

观察军营里的人,抽大烟在东北地区很常见,十个人里有一个人就抽,人口基数很大。尤其是在日伪统治下,这似乎都成为潜移默化的礼节,谁家来客人了,就点起火、架起枪招待。

若是一般衣食无忧的老百姓,若是家里不备一杆枪,会被认为没有礼节,看不起来人。相当畸形的社会,这就是日伪统治下的东北,一个畸形到极致的社会。

陆北让乌尔扎布把孟海河叫来,小老头这几天和工人们混熟了,陆北想从他身上了解一些情况。

不多时,孟海河过来,腰间别着一把驳壳枪。

“陆队长。”

“嗯。”

陆北从兜里掏出半包香烟递给他一支:“咱俩转转,我向你了解了解这群工人的情况。”

“好。”

在军营里转悠,不少工人凑过来想看看价值一万块的脑袋是啥样,高大是挺高大的,毕竟陆北一米八几大小伙,就是走路一瘸一拐。传言陆北肩能跑马、臂能走车,身高七尺宽也是七尺,到头来也没啥不一样。

陆北问:“这群工人有多少人抽大烟,烟瘾重吗?”

“有百来人抽,烟瘾倒是不重,都穷的连裤子都穿不上,能有多大的瘾。就几个原来在矿上当工头的人瘾比较大,他们手头活泛些,也就沾上这玩意儿。

我跟他们说了,不少人表示要戒,估计兜里几个子花完就不抽,但其中有几伙人不一样,我估摸着是趁乱抢了金矿的钱,为求一个安身地方才跑来找咱抗联的。”

“名单统计起来,这些人必须管制,一定要调查清楚。”

孟海河点点头,抗联是不准抽大烟的。

随后问了问其他的问题,比如工人的抗日意愿,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交流,对抗联的政策有多少了解。最重要的一点要说清楚,抗联没有军饷,别到时候拎着枪找陆北要军饷,他可发不出军饷,逼急眼能给闹饷的人喂‘日本花生米’。

大致了解这群人的情况后,陆北见很多人无所事事,既不参加编列,也不去包广他们组织的课堂上听讲,就听天由命的蹲在墙角晒太阳,等着一天两顿干饭。

陆北就挨个找他们聊天,毫无例外,当交流深入后这群人就一个劲儿的抹眼泪。

没别的,就是思念家中的母亲······

他们是从山河四省抓捕诓骗而来的工人,起先很积极,但是得知无法回到家乡后便心如死灰,像个活死人一样,人虽然在这里,可灵魂已经无处可寻。

陆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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