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5章 智取许都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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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席贩履的英雄!” 他的目光扫过校场上整装待发的将士,突然想起陈宫赴死前那声叹息 —— 原来所谓明主,终究要踩着故人的尸骸前行。

中山城外的雪夜,沮授的营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香。他望着案头的《孙子兵法》,书页间夹着的泛黄信笺是陈宫最后的笔迹:“宁教我负天下人,休教天下人负我。孟德此言,终成谶语。” 帐外传来马蹄声,亲卫掀开帐帘,风雪裹挟着一个浑身浴血的士卒跌跪在地:“先生!袁尚公子率乌桓骑兵已至易水!”

沮授霍然起身,牵动了肋下箭伤。鲜血渗过层层布帛,在狐裘上晕开暗红的花。他抓起案头的青铜剑,剑鞘上的饕餮纹硌得掌心生疼。“传令下去,全军缟素。” 他的声音在帐中回荡,“明日破晓,我们要让曹孟德知道,袁氏的旗帜,永远不会倒下。”

许昌城中,曹操正在审阅荀彧拟定的屯田令。羊皮纸上墨迹未干,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郭嘉咳着血沫踉跄而入,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:“主公... 袁绍旧部与乌桓结盟,已克代郡。刘备那边... 关羽单骑连破三座城池,直逼颍川!”

案上的青铜灯盏剧烈摇晃,烛泪滴在屯田令的 “垦荒” 二字上,化作扭曲的泪痕。曹操猛地将竹简扫落,碎木在青砖地上迸溅:“好个关云长!好个刘玄德!” 他转身望向墙上的九州舆图,目光在冀州、汝南、颍川三处反复逡巡,忽然想起官渡之战时,陈宫曾指着这张地图说:“得中原者得天下,然守中原者,必守人心。”

建安六年春,曹操亲率十万大军北伐冀州。行军至滹沱河畔,忽见对岸旌旗蔽日,沮授的 “袁” 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乌桓骑兵的马蹄踏碎春冰,激起的水花混着血色在河面蔓延。曹操摘下头盔,任河风掀起灰白的鬓发,望着对岸那个手持玄色纛旗的身影,忽然扬声大笑:“公与吾本为知己,何至今日?”

沮授的声音被河风撕碎:“昔日汴水之盟,今日已成泡影。曹孟德,你可还记得酸枣会盟时,我们共立的讨董誓言?” 他挥剑指向天空,云层翻涌如浊浪,“看看这天下!百姓易子而食,城邑化为废墟,这就是你想要的霸业?”

曹操的笑声戛然而止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—— 那个在陈留城头与陈宫纵论天下的夜晚,他们也曾为苍生涕泪横流。他握紧马鞭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:“孤要这乱世终结,就必须有人背负骂名!传令下去,擂鼓!”

战鼓声中,沮授突然摘下头盔。他的白发在风中狂舞,宛如一面投降的白旗。然而下一刻,他将玉珏系在玄色纛旗上,纵马冲入曹军阵中。箭矢破空的呼啸声里,他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,那个与袁绍策马奔腾在冀州原野的清晨。

当曹操终于在乱军中找到沮授时,后者的玄色战袍已被鲜血浸透。玉珏不知何时碎裂,锋利的残片深深扎进心口。“孟德...” 沮授抓住曹操的手腕,气若游丝,“你我都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...” 话音未落,便永远闭上了眼睛。

曹操怔怔地望着手中的玉珏残片,耳畔突然响起陈宫投江前最后的呢喃。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斥候滚鞍下马:“报!关羽已破颍川,刘备亲率大军,距许昌不足百里!”

夜色渐浓,曹操缓缓起身,将玉珏残片抛入滹沱河。河水吞没碎玉的瞬间,他仿佛看见陈宫、沮授、荀彧、郭嘉... 无数身影在波光中重叠。“传令三军,连夜回防许昌。” 他翻身上马,乌骓长嘶一声,踏碎满地月光,“告诉玄德公,曹某恭候多时了。”

曹操望着手中玉珏残片坠入河底,那抹寒光转瞬即逝,如同他逝去的旧部们,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。陈宫、沮授、荀彧、郭嘉…… 这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身影,此刻在波光中重叠,化作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
“丞相,夜色已深,该启程了。” 夏侯惇的声音打断了曹操的思绪。曹操深吸一口气,翻身上马,乌骓马长嘶一声,踏碎满地月光。“传令三军,连夜回防许昌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“告诉玄德公,曹某恭候多时了。”

马蹄声在夜色中疾驰,曹军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,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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