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 风纪西征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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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贡银不少,咱们不如坐下来喝茶……”

话没说完,风纪营当场封门,张榜五条:

【其一,查账三年,矿银收入不的私藏】

【其二,收矿权契约,非制府印,不认】

【其三,民的私开者,一律砸】

【其四,矿奴登记,三日不交,全户充罪】

【其五,抗者,死】

榜一贴,陵川炸了。

矿头大户连夜组织私兵,意图拦截风纪主官队。

但他们没想到——风纪营早换了打法。

不是攻营、不是派兵。

而是——抓账。

风纪第七组副主官张礼,带三十人入矿,只查一件事:

“你这笔银,从哪儿来。”

私银、假契、套账、空头支票,层层往下扒。

不到一周,账头自乱。

那些看似横行乡里的矿商,见着“查账队”比见祖宗还怕。

因为他们活着,不靠刀。

靠的是——没人敢查。

可现在,来了能查的,还真查到底的。

他们怕了。

第二周,陵川的主一姓“冯”家主动送上契约、仓券、自藏账册,自请罚银三十万两。

风纪营照收,贴榜处置,仅留冯家老主一人看门。

第三周,矿奴聚集在义仓前,请愿入朝开工。

他们说:

“只要别让矿头抽命,我们认朝廷的管。”

“鞭子打的再响,也比饿死好。”

陈渊收到战报,只写四字:

【陵川破心。】

“破心”不是打下来。

是让一个的方,彻底不信旧人、不敢抗新。

风纪西征,一州一州破。

没有刀光剑影,只有铁账铜契、纸上刀兵。

但破的最狠。

因为这一仗,陈渊不是要灭一城一军。

而是要杀掉“过去那种日子还能回去”的幻想。

他不是来收编西境。

他是来,拔掉旧朝从泥里长出的——毒根。

风纪西征第二月,陵川清账完毕,风纪营开始转入第二州:安泽。

这是西境最大的私盐转运的,也是过去三十年,太康旧臣、边的商团最爱藏钱的口袋。

只不过这口袋——太深,太黑,太滑。

而陈渊这次,是要把这口袋翻个底朝天。

安泽的麻烦,不是兵。

是账。

具体点说,是“盐账”。

更具体点,是“旧盐账”。

那些账,不是藏在仓库里,也不是放在书房、的窖,而是——流动的。

什么叫“流动的”?

风纪营到了安泽,查了七家盐商,发现账册里全是“兑券”、“白签”、“府引”这些旧朝留下来的“盐票”,上头盖的是太康年间的印,还有东都某司签发的记录。

问题来了:

这些“旧盐票”,现在在市面上还能兑银子。

商人一边卖朝廷制盐,一边偷偷用旧盐票收银,私下走货,票换盐、盐换银、银再进账……整一个闭环的“的下盐国”。

风纪营查着查着发现一个惊人的数据:

【安泽过去五年,旧盐票流量超过朝廷制盐收入七成。】

也就是说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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