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 新制南下（1 / 2）

这朝不能靠我们这些人打仗打一辈子。”

“它的靠……有人，真能管住那群人嘴。”

这天之后，乾元不再是夹缝中新朝。

而是实打实，从望川、江北、金陵、漕南，一步步踩出来的铁朝。

烧榜那天，大火照亮了皇城半边天。

有人说，太康那本书，终于烧没了。

也有人说——

“这才刚翻开下一页。”

望川一战后，旧朝彻底归土，梁震尸骨未寒，乾元朝廷却没歇。

烧榜那日的火还没熄完，制府紧接着发出一道新旨：

【江南七郡，全面推行新制。】

不是试点，不是通告。

是直接定——上下一体，照行不误。

什么是“新制”？

——废世家私讲，归于义学；

——寒门举荐优先，推三免一；

——本地子弟先取，外地补员；

——设民评院，对官员三月一审；

——风纪营入郡，全程监查吏治；

——书社一律注销，旧讲义视作非法私书。

一句话：

以后读书当官，不靠祖宗、不靠宗法、不靠私卷、不靠“讲过几代书”这种破玩意。

只认三样：

义学、民名、制府印。

这消息一出，江南乱了。

不是官乱，是底层炸了。

老百姓一听这玩意，头一个反应不是高兴，而是——真啊？

“不是说好几年前也推过么？不是又给老爷们拦下来了？”

“这次怎么还真来了？”

“真的假的啊？”

可等风纪营亲自到每郡义学贴上“制府委令状”，再看到府衙里的牌匾全换了“寒门推荐所”，他们才发现：

这次，不是嘴上说说。

是真来了。

绍陵，是第一座执行新制的州郡。

这里原本就是书社重镇，旧讲义藏的比官印还多，地头蛇一堆，私塾私讲遍地开花。

风纪营一到，直接查了十三处私讲堂，一夜抄出讲录、族谱、私评本、秘卷共计四十车。

主事老讲头吓的尿裤，连夜跪在义学门口哭着求饶。

可没人搭理。

风纪营直接当众贴出“旧讲主通敌榜”，连名字带亲属一块挂。

当场砸堂、拆牌匾、烧私卷、封家宅。

第二天一早，绍陵城门口贴满一面墙的布告：

【自今日起，凡在本城义学登记寒门出身者，皆可免役一年、赋税减半、子弟入学优先。】

老百姓不信，一看是真的——排起长队报名。

有人扛着自家儿子的蓑衣来登记，说：

“我们家祖上确实没出过举人，但娃子识字了。”

“你皇上说认寒门，那我就来试试。”

南昌，是第二城。

这里刚开始死扛，说什么“世族共议，愿与朝廷再议细则”。

风纪营二话不说，直接调监察组夜查族谱，发现族中某讲事在望川前曾送过梁震粮。

当晚下令：

【当反贼论。】

【全族抄查。】

南昌世家傻了，当天就把旧书院的钥匙双手奉上，主动推选本地寒门出身之人组建义学筹备组。

新制刚落，乾元使者未至，他们自己就把“族评举荐”卷宗烧了。

第三天早上，南昌街头贴出一行字：

【识字者皆民，非世家私产。】

【此后再有人以“门第不合”拒学者，斩。】

半月内，江南七郡中，已有五郡义学挂牌、寒门举人登记破万人。

更可怕的是——老百姓开始主动告密。

“我那邻居家，说自己祖上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