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8章 北伐狼烟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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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笑声在火场中显得格外突兀,“不过我得谢你,这十六年把大华打理得不错,省得我回来还要从零开始。”

“谢我?”苏牧的剑又往前递了半寸,“那你该谢谢当年救你的人——若不是秦岭的猎户把你从水里捞上来,你早成了鱼食。”

苏承乾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疤痕在火光中泛出青白。“你查过?”

“父皇驾崩前三个月,就查到你偷偷联系边关将领了。”苏牧缓缓收剑,剑尖垂向地面,“他没戳破,是想给你留条活路。可你呢?勾结大月氏,在漠北养私兵,连黑风寨的玄铁都要掺进箭簇里,你是想把大华的河山,一块块拆下来送给外人?”

三皇子突然伸手去抓苏承乾面具上的系带,那面具歪斜着滑下来,露出左耳后一块月牙形的胎记——那是苏承乾小时候出水痘留下的,太医说过是独一份的印记。孩子咯咯笑着,把面具往嘴里塞,苏承乾急忙抢过来,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。

“别跟我绕弯子。”苏承乾突然将三皇子往旁边的宫女怀里一推,那宫女早被吓得浑身发抖,抱着孩子缩在墙角,“要么把玉玺交出来,要么看着你儿子被火吞了——这坤宁宫的梁柱烧得差不多了,再等片刻,连跑的地方都没有。”

苏牧看向墙角的三皇子,孩子正好奇地戳着宫女的发髻,对周遭的剑拔弩张毫无察觉。他深吸一口气,从袖中摸出块羊脂玉印,印纽上盘着条螭龙——正是传国玉玺的仿品,当年父皇为防不测,让能工巧匠刻了枚一模一样的,真迹藏在太庙的石龙嘴里。

“玉玺给你。”苏牧将仿品扔过去,“放了我儿子。”

苏承乾接住玉玺,指尖划过印面的纹路,突然冷笑一声:“假的。”他猛地将玉印砸向火堆,玉石遇热炸裂,溅起的火星落在苏牧的龙袍上,烫出几个小洞,“苏牧,你还是这么喜欢耍小聪明。”

此时,宫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李玄甲的副将撞开烧得变形的宫门,浑身是血地闯进来:“陛下!漠北急报,陆安大人……”

“他怎么了?”苏牧急忙追问。

“陆大人带着锦衣卫突破黑风寨防线时,发现寨子里的玄铁窑藏着大月氏的密信!”副将单膝跪地,从怀里掏出块染血的羊皮纸,“上面说……说前太子要在三日后,用玄铁箭簇攻破雁门关,他们的主力已经在关外集结了!”

苏承乾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震得头顶的火星簌簌往下掉:“晚了!我的人已经接管京畿卫了,长安的城门从此刻起,只许进不许出。”他指向苏牧,“你现在就是笼中的鸟,还想着救别人?”

墙角的三皇子突然哭起来,大概是被笑声吓着了,小胳膊小腿乱蹬。苏牧趁机冲向墙角,一把将孩子抱进怀里,同时对副将使了个眼色。副将会意,悄悄后退到宫门口,从靴筒里摸出支信号箭——那是李玄甲临走前留下的,遇急时点燃,能召唤潜伏在长安的暗卫。

“你以为暗卫还能用?”苏承乾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,拍了拍手,从门外走进来几个身披黑甲的侍卫,为首的正是失踪的京畿卫指挥使,“你的人早就被我调去守北门了,那里现在可是‘空营’,等他们发现上当,雁门关的箭已经射到长安城下了。”

苏牧抱着三皇子后退半步,后背抵住滚烫的宫墙,灼痛感透过龙袍渗进来。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,小家伙不知何时抓着他的衣襟睡着了,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

“皇兄,你真以为赢了?”苏牧突然笑了,“你在黑风寨养的私兵,半个月前就被李玄甲端了。那些玄铁窑,烧的都是掺了硝石的劣质铁,箭头射到半空就会炸成粉末。”

苏承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:“不可能!我的人说……”

“你的人,现在都在天牢里喝茶呢。”苏牧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,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深水,“你勾结大月氏的密信,我早就抄了底,连同你派去边关的信使,一个没漏。至于京畿卫……”

他话没说完,宫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,京畿卫指挥使脸色骤变:“怎么回事?”

“没什么。”苏承乾的贴身太监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,手里举着枚虎符,“只是老奴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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