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 上桌吃席(2)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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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当石守信在晋王府,被司马昭委以重任的时候,卫?也在石守信落脚的屋舍里等着他,因为有大事要谈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在院落中的某个厢房内,卫?看着自家那个面有喜色的侄女卫?,心中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其中有欣...

    风起时,麦浪如海,莲塘里的水面上浮着一层薄雾,晨光斜照,将那纸鸢的影子拉得细长。小女孩手中的线微微颤动,燕子在空中忽高忽低,仿佛也在学着飞翔。她名叫阿禾,是沈云娘当年巡检途中收养的孤女,如今已在这村中夜读堂念到第三年。她的字写得极工整,尤其爱抄《治理律》第一章,每抄一遍,便在页角画一个太阳。

    学堂今日未开正课,而是设了一场“评议会”。这是李知微晚年定下的规矩:每逢节气更替,学生可向师长提出三条建议,不论大小,皆须当众回应。若师长无理驳回,学生有权上报县考绩院备案。这制度起初被讥为“童子乱政”,可十年下来,竟成了各地官府效仿的范例??连建康大理寺都设了“民声角”,专收百姓手书。

    阿禾第一个举手:“老师,我想问,为什么我们背《治理律》,北方有些村子却还在教‘清谈三义’?我表哥从朔方来,说那边私塾里不许提袁公名字,谁说了就罚跪。”

    教室一时静了下来。老教师徐九斤放下茶碗,眉头拧成一团。他是王衍公门下再传弟子,年轻时曾随陈阿六守过长城,腿上还留着胡人箭镞的旧伤。他缓缓道:“因为火种虽遍天下,仍有风吹不到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可以去那里放灯吗?”阿禾追问,“就像耕心节那样,带着书和油灯,走一路,教一路。”

    徐九斤怔住。良久,他起身走到墙边,取下那幅泛黄的地图??正是当年李知微卧病时所挂那一幅的复刻版。他用炭笔在朔方一处标了个红点,又连起一条线,直通江南。“三十年前,袁公一个人走这条路,鞋破了,脚流血了,也没回头。你们现在有路、有灯、有律法护身,怕什么?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一名身穿灰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,肩上背着一只布囊,上面绣着“惠民考绩院巡查使”七个墨字。他摘下斗笠,露出一张清瘦的脸,眼中却有烈火般的光。

    “我是周砚秋之子,周延。”他说,“我奉命巡视西北七州教育实况,途经此地,听闻你们在议‘文明何往’,特来请教。”

    孩子们哗然。周砚秋的名字早已如雷贯耳,那个用《治理律》降服三万叛军的将军,如今已是兵部尚书,却仍坚持每年亲赴边陲授课。他的儿子竟亲自来了?

    阿禾鼓起勇气站起来:“周大人,您父亲真的靠一本书打赢仗吗?”

    周延笑了,从布囊中取出一本残破的小册子,封皮焦黑,边角卷曲。“这就是那本书。”他轻声道,“战场上,我父亲没带刀,只带了这本《灾害应对律》。他打开粮仓时,对饥民说:‘你们不是贼,是被逼的。但今天起,你们有权监督每一粒米的去向。’然后他召集各族长老,成立评议会,让胡人自己选粮官、定分配。三个月后,叛军溃散,不是败于剑,是败于理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每一张脸:“可现在,有人开始忘了。他们在私塾里删掉‘人身保护权’,在账册上虚报‘识字率’,甚至逼孩童背诵‘贵贱天定’的歪理。这不是复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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