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异变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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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林被捕后的几天,镜湖孤岛陷入了一种表面的平静。安保措施提升至最高级别,所有人员出入受到严格限制,内部通讯被严密监控。小林被单独关押在基地最深处的一间隔离室,由郁尧协调的专业审讯团队进行轮番问询。基石厅也启动了对小林海外家人的营救程序,试图以此撬开他的嘴。

然而,审讯进展缓慢。小林所知有限,他只是一个被胁迫的底层棋子,对“遗物会”的核心架构、首领身份及最终目的几乎一无所知。他提供的几个单线联络点,在被追查时都早已人去楼空,线索再次中断。唯一确认的是,“遗物会”对《星骸之语》项目,尤其是其中涉及“星骸”能量与记忆烙印的概念,有着超乎寻常的、持续的关注。

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,像一片低气压笼罩在岛上。虽然拔除了一个内鬼,但未知的威胁感并未消散,反而因为对手的隐匿和难以捉摸而更显沉重。团队成员之间,那种因共同危机而凝聚的信任,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。人们下意识地减少不必要的交流,对他人的行为投以更审慎的目光。一种无形的隔阂在悄然滋生。

西园寺导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。他没有召开冗长的会议进行说教,而是在一次傍晚的剧本围读后,将核心创作成员带到了岛屿东侧一片僻静的海滩。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色,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。

“看看这片海,”西园寺导演的声音平静,融入海浪声中,“表面平静,深处却暗流涌动,藏着我们无法想象的生物和秘密。我们的项目,就像一艘驶入深海的船。我们发现了冰山的一角,但更大的部分还隐藏在水下。恐惧和猜疑,就像船底的附着物,只会增加航行的阻力,让我们迷失方向。”

他转向纪怜淮和徐觅:“艺术创作,尤其是在探索未知领域时,本身就是一场冒险。我们无法预知所有风浪,但我们可以选择信任同船的人,依靠我们的专业和信念,一起把船开下去。如果因为害怕暗流就不敢扬帆,那我们永远也到不了彼岸。”

他的话像一阵清风,暂时吹散了部分阴霾。但根植于内心的不安,并非几句箴言就能轻易化解。

纪怜淮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角色中。她发现,“星”在剧本中后期,也面临着类似的信任危机:

当她发现基地高层可能对她隐瞒了某些关于遗迹的危险真相时,那种被蒙在鼓里的孤立感和对权威的质疑,与她此刻的心境产生了奇妙的共鸣。她将这种复杂的情绪提炼出来,融入到表演中,使得“星”的挣扎更加真实和有层次感。

幽稷近来也变得有些沉默,祂的意识波动不再像之前那样频繁地插科打诨,而是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沉寂。偶尔,当纪怜淮在夜晚面对星空冥想时,幽稷会传递来一些模糊的感应碎片。

“水下的影子,不止一个。”一次,幽稷的意识流如同深海的低语,在纪怜淮脑中响起,“那个被抓住的小角色,不过是浮上来的气泡。真正的东西,还沉在

纪怜淮心中凛然:“你能感觉到更多?”

“距离和屏蔽太强,只能捕捉到一些回响。”幽稷的意念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,“就像隔着厚厚的冰层听水下的动静。但那股对‘凝固时光’和‘消亡之力’的贪婪味道很冲,你们捣鼓的这个故事,似乎戳到了某些存在的痒处,或者痛处。”

这些话让纪怜淮更加确信,《星骸之语》触碰到的,远不止是艺术层面的东西。它可能无意间打开了一扇通往更复杂、更危险领域的大门。

几天后,一个意外的消息从郁尧那里传来。基石厅的情报网捕捉到一些零散的信息,表明“遗物会”近期在几个国际黑市和隐秘的收藏家圈子里,异常活跃地打探与“意识抽取”、“记忆实体化”相关的禁忌技术和古老器物,开价高得离谱。

同时,有几个背景神秘的私人勘探队,似乎正将目标锁定在几处与剧本中描述的“星骸”遗迹特征相似、但尚未被主流考古界关注的偏远星域。

这些情报碎片,拼凑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图景:“遗物会”不仅在窥探他们的创作,更可能在利用从项目中间接获得的概念或灵感,在现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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