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演凌爆发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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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朝午后(公元7年8月27日下午,晴朗,气温28℃,湿度50%)

公元七年八月二十七日的下午,记朝的天空依旧保持着那种近乎透明的湛蓝,只是日光相较于正午,略微西斜,带上了一抹慵懒的金黄。气温回升至二十八度,湿度维持在百分之五十,干爽的秋风依旧拂过大地,卷起细微的尘土,带来了远方山野间草木被晒暖后的干燥芬芳。都城广州的宫殿群在斜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,午后的政务或许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,市井的喧嚣也重新泛起,带着一丝午睡初醒后的活力。而在河南区湖州城,阳光将那座经历了惊心动魄搏杀的擂台照得一片明亮,仿佛要将之前所有的血腥、汗水和呐喊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空气中,尘土味、淡淡的血腥味、以及人群中散发出的紧张汗味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独特的、属于冲突之后的气息。整个王朝,从北到南,都沉浸在这片秋日下午的温暖与明亮之中,但在湖州城的这条主街上,温暖之下却是冰冷的绝望与即将爆发的最后疯狂。三百字的篇幅,勾勒出的是记朝在一个看似平静的下午,那局部即将上演最终决绝的紧张氛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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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客演凌像一摊烂泥般瘫倒在擂台冰冷的木板上,身上压着数名健壮百姓的手臂和膝盖,粗糙的绳索深深地勒进他破损的衣衫,陷入皮肉,带来阵阵刺痛。他勉强抬起头,视野所及,是密密麻麻、层层叠叠的人腿、鄙夷或恐惧的面孔、以及闪烁着寒光的士兵枪尖。成百上千的人,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肉墙,将他紧紧围困在中心,水泄不通。阳光刺眼,但他感觉到的只有无边的冰冷和黑暗。

一种从未有过的、深入骨髓的绝望,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他。他为之奋斗半生、赖以生存、甚至引以为傲的刺客身份,难道就要在此刻,以如此狼狈不堪的方式,彻底终结了吗?过往那些在阴影中穿梭、于生死边缘完成任务后获取酬金的画面,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,与眼前这屈辱的景象形成了残酷的对比。
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——” 他发出一连串嘶哑的、如同濒死野兽般的低吼,声音破碎,充满了不甘和难以置信,“难道……难道我的刺客生涯……我的职业……真的要做到头了吗?就在这里?以这种方式?”

他的目光艰难地移动,最终定格在站在他面前,正由侍从整理着破损锦袍、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居高临下神色的四皇子华洋身上。他知道,审判即将来临。而审判者,正是这个他之前试图擒拿、换取赏金的目标。

一种混合着恐惧、屈辱和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,让他挣扎着,用尽力气仰起头,对着华洋,也对着周围那些掌控他命运的人们,发出了近乎哀鸣的乞求:

“不!你们不能这样对我!你们不能审判我!” 他的声音因激动和缺氧而颤抖,“我……我只是一时糊涂!我只是想……想弄点钱!求求你们……别审判我!放了我!我保证立刻离开湖州城,永远不再回来!求你们了!”

这与他之前那副疯狂、凶狠、睥睨一切的模样判若两人。此刻的他,剥去了刺客的外壳,更像是一个走投无路、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可怜虫。然而,他的乞求在四皇子华洋听来,不过是失败者毫无意义的噪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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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皇子华洋轻轻推开正在为他擦拭脸上汗渍和灰尘的侍从,向前迈了一步。他刻意挺直了腰板,尽管内息依旧紊乱,体力尚未恢复,但他努力维持着皇室成员应有的威仪。他俯视着脚下被紧紧捆绑、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演凌,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,只有一种被打扰、被冒犯后的愠怒,以及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的、逐渐复苏的优越感。

“审判?” 华洋嗤笑一声,声音刻意拔高,确保周围所有人都能听清,“不,你现在还不配用‘审判’这么正式的词。本皇子现在做的,是惩罚!是对你胆大包天、竟敢公然袭击、意图伤害皇室成员的狂妄行为的惩罚!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周围静默的人群,仿佛在宣示自己的权威,然后继续用带着讥讽和冷酷的语调说道:“我本不想与你这般蝼蚁过多纠缠,甚至之前还想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。可你偏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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