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0章 殿试!(5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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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‘秩序’。”

“只要秩序在,政令可下。”

“若秩序一乱,便是黄金满殿,也不过乱铁。”

语声未止,朝堂已陷入短暂的寂静。

许居正眉眼一动。

他是最明白这道题的难点所在的人,便是朝中老吏,也需半盏茶思索清楚前因后果,再三斟酌调令。

可李安石答得却极快,且井然有序,不但对朝廷章程极熟,还对地方差使、主事代理、人事升降等细则娴熟至极,几乎丝毫不差。

他甚至还提及了“六步”,不仅有条理,更带着极强的实务逻辑,符合朝中政务节奏。

许居正不语。

其他朝臣面面相觑,神色复杂。

他们原以为李安石就是一个“草包候补”,或许是陛下在西都时的故旧,亦或是香山学宫中的书生,仅因某种缘故得陛下提拔。

谁料,他竟然能这样条分缕析地处理一道真实模拟题,且处理逻辑、法条适用、人事调动、章程上报,环环相扣,无一不精。

最重要的是——他没有死读书。

不是那种读过些书、会写策论、能做文章的士子,而是一个真正能上政堂、坐部台、批折发令、应急理务的人。

魏瑞眉头一挑,低声咕哝:“是个干才……”

霍纲喉头滚动,眼中惊色闪过。

有一朝臣轻声喃喃:“吏政之‘稳’,若非在局多年,不会有这体悟。”

“难不成……他真不是冒名?”

许居正抬手,缓缓垂下笏板,轻轻点头:“此答……可也。”

萧宁坐于高阶之上,一直没有出声,此刻却嘴角微扬,语声淡然:

“如何?”

“诸卿可尚有疑虑?”

朝堂无人应声。

第一题,答得太快,也太准。

非但答出,还答出章程、答出用人、答出调度思维,最难的是——答出了“态”。

那是一个当官的“态”。

一种,真正坐得住六部之首的沉稳与清明。

许居正望着那站在玉阶之下的青袍青年,忽然间,竟不知从何而来一丝恍惚。

似乎……这个李安石,不是今日才第一次上殿。

他像是——

早就在这朝堂中,等了很久。

金銮殿中,旌幡无声,空气仿佛凝固一般,沉寂得近乎压迫。

自李安石答毕第一题,朝堂上下便无一人再发一语。

那条分缕析的陈述,那六步分断的条理,仿佛不是初登朝堂之人的应对,而是久历庙堂、身经政务的重臣所发之言。

最令人惊异的,却不是他“答上来”了,而是他答得那般自然,那般从容。

仿佛早已习惯这等场面,仿佛玉阶高台并非桎梏之地,而是他意在谋之、志在掌之的应许之座。

左列之中,一名老御史偷偷侧头低声道:“此人……不像作伪之态。”

“这神情,这节奏,怕是熟政者。”

另一名郎中点头:“确实。他那番‘秩序’之语,老夫在户部十余年,从未听哪位新进官员说过。可这位,却开口便切政理,刀刀入肉。”

再远处,一名典试使者则半带感慨:“陛下是何等慧眼,竟从荒处寻得此人。”

此刻,众臣看向李安石的眼神,已不再只是讥讽或怀疑。

有的是凝重。

有的是探究。

也有的,是一种名为“警觉”的惶然。

毕竟,朝中罕有“来历不明”之人能一步登堂,更罕有无门无派者,能在殿试中应对如流。

而此人——做到了。

丹墀之下,李安石仍拱手而立,身姿挺直,面色平稳。

他并未因一题得胜而显得骄傲,也未因群臣震惊而露出得意。

他的眼神始终如水,波澜不惊,仿佛这场殿试,本就应当如此,他所言所答,不过是分内之事。

那等沉静,不是强作镇定,而是真正源自胸有丘壑、心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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