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9章 忽逢微蝇穿叶舞,急舒锐爪裂风翔(3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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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正,这也能算罪证?《大吴律》哪一条规定,门生不能收老师的题字?”副统领冷笑一声,挥手道:“少废话!魏大人有令,顽抗者当场格杀!”一名士兵举刀就要砍向王彦,却被突然出现的秦飞喝止:“住手!玄夜卫办案,谁敢擅动!”

秦飞带着玄夜卫士兵闯入,亮出玄夜卫的令牌:“镇刑司缉捕需与玄夜卫协同,你们单独行动,不合规制。王御史是否为谢党,需经玄夜卫文勘房核验证据后,方可定罪。”副统领认得秦飞,知道他是周显的心腹,虽心有不甘,却也不敢公然对抗——玄夜卫直属于帝,职权与镇刑司平行。“秦大人,这是魏大人的令……”副统领试图辩解,秦飞却直接打断:“我自会向魏大人回话,先将人带回玄夜卫北司。”

玄武湖畔的驿馆里,刚从宣府调任京城的宣府卫副总兵李默,正站在窗前眺望鼓楼方向的火光。他刚到京城半日,就听闻了“肃清谢党”的风波,心中满是震惊——谢渊当年守德胜门时,他曾率宣府卫支援,亲眼见谢渊身先士卒,这样的忠良竟被诬为“通敌”,实在令人齿冷。

“大人,快关窗吧,被缇骑看见就麻烦了。”随从赵五压低声音,脸色苍白,“刚才驿馆门口来了一队缇骑,盘问来往行人,说是要抓‘谢党同谋’。魏大人现在权势滔天,连内阁刘首辅都要让他三分,咱们刚到京城,可不能惹祸。”李默叹了口气,关上窗,却难掩心中的愤懑:“我在宣府守边,听闻的是谢太保的战功;到了京城,却见的是奸佞的跋扈。这大吴的朝堂,到底怎么了?”

赵五连忙捂住他的嘴:“大人噤声!这话若是被理刑院的番子听见,咱们都要遭殃!前几日户部侍郎陈忠,就因为在朝堂上替张慎说过一句‘人才难得’,就被魏进忠罚去整理漕运旧档,实则是变相打压。”李默推开他的手,目光坚定:“我李默是军人,只知忠君报国,不知趋炎附势。谢太保是忠良,我若见他门生蒙冤而不救,何颜面对宣府的将士?”

他刚说完,驿馆的门就被敲响了。赵五吓得脸色惨白,李默却镇定地起身:“开门。”门外站着的是玄夜卫的密探,递上一封书信:“李大人,周显大人有请。”李默拆开书信,只见上面写着“谢党案有冤,需借宣府旧部之力证谢太保清白,今夜三更,玄夜卫北司议事”。

李默心中一振,立刻随密探出门。驿馆外,月光下的玄武湖泛着冷光,远处的街道上,缇骑的火把仍在游走,像一条条毒蛇。李默握紧了腰间的佩刀——他知道,从踏入玄夜卫北司的那一刻起,他就站在了魏党的对立面,但为了谢渊的冤屈,为了大吴的公道,他别无选择。

秦飞将王彦带回玄夜卫北司时,文勘房主事张启已在等候。张启身着从三品官服,正拿着放大镜仔细查看从张慎府中搜出的《辩谢太保疏》草稿,见秦飞进来,连忙起身:“秦大人,这草稿的笔迹与张编修日常文书一致,但内容皆是陈述谢太保的战功与冤屈,并无半分‘通逆’之语,魏党以此定罪,纯属牵强附会。”

王彦被松了铁链,感激地向秦飞与张启拱手:“多谢二位大人出手相助。魏党构陷忠良,手段卑劣,若不是二位,我今日恐怕已血溅御史府。”秦飞摆手道:“王御史不必多礼,我等身为玄夜卫,掌监察缉捕之责,岂能坐视奸佞滥捕无辜。只是暂时安全,魏进忠绝不会善罢甘休,他定会再寻‘罪证’构陷你。”

话音刚落,玄夜卫的士兵就送来消息:魏进忠已派人去吏部调取王彦的任职档案,意图从“举荐关系”上做文章——王彦当年是由谢渊举荐入职御史台,魏进忠想以此证明二人“结党”。张启皱眉道:“举荐官员是常事,《大吴官制》明确规定,大臣可举荐贤能,只要被举荐者无过错,举荐人便无责。魏党这是连官制都不顾了。”

秦飞沉吟道:“魏进忠的目的不是定罪,是清除异己。谢太保当年得罪了不少奸佞,如今他虽死,魏进忠却借着‘肃清谢党’,将所有不顺从他的官员一网打尽。张编修敢为谢太保辩冤,王御史是谢太保门生,都是他要除掉的目标。”他看向王彦:“王御史,你与谢太保往来的书信,是否有涉及魏党贪腐的内容?”

王彦眼睛一亮:“有!谢太保当年曾调查过镇刑司提督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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