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8章 待来日抬出那龙头铡斩奸佞,雪尽这忠魂冤、百姓殇(8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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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下令,彻查魏进忠及其党羽,为冤臣平反昭雪。”德佑帝看着证据,脸色凝重,却仍犹豫不决:“刘卿,魏进忠是朕的亲信,你所说的这些,是否有误?”

刘玄道:“陛下,臣所言句句属实,证据确凿。若陛下不信,可召周显、刘焕等人入宫对质,也可派人查勘魏党贪腐的证据。魏进忠的所作所为,已引起天怒人怨,若再不加以遏制,恐会危及社稷!”德佑帝沉吟片刻,道:“此事事关重大,容朕三思。你先退下,朕自有决断。”

刘玄退出皇宫,心中满是忧虑——他知道,德佑帝的犹豫,给了魏进忠喘息的机会。而魏进忠得知刘玄向皇帝进言后,立刻入宫,在皇帝面前痛哭流涕,辩解道:“陛下,刘玄等人是因不满臣肃清谢党,才故意诬陷臣。他们与谢渊是同党,意图谋反,陛下万万不可轻信!”德佑帝本就耳根子软,听魏进忠这么一说,便更加犹豫,此事也暂时搁置下来。

片尾

金陵城的夜被寒雾裹紧,魏府朱门内却灯火如昼。魏进忠踏着缇骑的甲叶声回府,刚入暖阁便一把扯下绣金蟒袍的玉带,蟒首上的珍珠滚落在紫檀案上,发出细碎的脆响——这声响竟让他心头一跳。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,他却觉得后颈发凉,方才在紫宸殿,德佑帝那句“容朕三思”,不像宽宥,反倒像柄悬着的钝刀。

“都退下!”他斥退捧茶的侍女,独坐在案前摩挲着先帝御赐的朱砂笔,笔尖仍沾着圈点《谢党名录》的残墨。窗外传来镇刑司缇骑换岗的马蹄声,他突然厉声唤来魏忠良:“那几个玄夜卫密探,今夜必须撬开嘴!用‘烙铁烙肋’,问不出联络点和证据藏处,你这诏狱署提督也别当了!”魏忠良躬身应诺时,瞥见他鬓角新添的白发——这位权倾朝野的“九千岁”,终究是怕了。

与魏府的焦灼相对,玄夜卫北司的密室里,烛火将四人的影子投在墙面上,如四尊凝立的石雕像。周显指尖叩着案上的密信副本,墨痕透过纸背,洇出一小片深色:“陛下的犹豫,病根在魏进忠多年的‘护驾’说辞。赵升是伪造密信的活口,他藏在魏府西跨院的暗室里,由魏进忠的贴身番子看守——此人一擒,魏党伪造证据的铁证便落了实。”

秦飞按在腰间的绣春刀,刀鞘与甲叶相撞发出轻响:“大人放心,属下已选了二十名精锐密探,皆是上过北境战场的好手。三更时分,从魏府后墙的排水渠潜入,先解决暗室守卫,再用迷香制住赵升,半个时辰内必能带人回署。”他说着展开一张手绘的魏府布防图,西跨院的暗室位置被红圈标出,旁侧注着“番子换岗时辰”。

刘玄拈着胡须,目光扫过案上堆叠的账册,那是刘焕刚送来的魏党贪腐佐证:“明日若能擒回赵升,我们便联名上《劾魏十罪疏》,附上沈仲书的木牌拓片、李修的证词、还有这挪用边军粮饷的账册——十二份证据环环相扣,便是陛下再宠信魏进忠,也不能视若无睹。”刘焕补充道:“属下已让户部吏员连夜核对账册,每一笔赃款的去向都标得明明白白,连魏明在漕运中克扣的三成粮米,都有船工的画押证词。”

烛泪堆成残山时,众人各自散去。秦飞走出密室时,恰逢值夜的密探来报,说诏狱里的沈仲书不肯进食,只盯着小窗看星星。秦飞驻足片刻,吩咐道:“给沈主事送碗热粥,再告诉他——玄夜卫的人,没忘了他。”

诏狱的石牢里,霉味混着血腥味钻鼻。沈仲书靠着冰冷的墙,透过高仅尺许的小窗望出去,夜空中的北辰星格外亮。他想起谢渊当年在北境军帐里说的话:“为官者,不求青史留名,但求无愧于心,无愧于民。”铁链拖地的脆响从过道传来,是狱卒送来了热粥。沈仲书接过粥碗,指尖触到碗底压着的小纸团——上面是秦飞的笔迹,只有“明日见天日”五个字。他捧着粥碗,滚烫的暖意从指尖传到心口,眼眶一热,粥水竟溅出几滴在囚服上。

同一时刻,魏府西跨院的暗室里,赵升正蜷缩在角落,手里攥着魏进忠许他的“免死铁券”。门外番子的鼾声此起彼伏,他却不敢合眼——伪造密信时,他亲眼看见魏忠良将参与此事的三名幕僚灭口,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枚随时可弃的棋子。暗室的木墙透进一丝月光,照在他颤抖的手上,那双手,曾写下多少构陷忠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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