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7章 一抹残阳栖白鹭,半湾溪水绕茅堂(3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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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> 户科给事中钱溥(副七品)顶着黑眼圈赶来,衣袍沾着河南泥土:“徐大人,河南乡绅王老虎虚报灾情,冒领赈灾银二十万两囤粮;江南盐商李某偷漏盐课,用劣质盐冒充官盐,百姓吃了闹肚子。这两笔钱,够军屯和河工开支了。”徐英拍案而起:“秦焕(户部左侍郎)去河南追赈灾银,方泽(户部右侍郎)在江南查盐商,王砚推‘盐票制’,堵住漏洞!”

王砚推出的“盐票制”要求盐商凭官票售盐,偷税即吊销执照。江南盐商李某联合罢售,想逼朝廷让步。顾彦(浙江按察使)立刻查抄其仓库,查出万余斤劣质盐:“你敢罢售,朝廷就扶持良商!”李某吓得补缴十万两:“我再也不敢了!”其他盐商见状,纷纷申领盐票,盐价很快稳定。

为节流,徐英奏请停修皇宫观景台——那是魏党讨好先帝修的,耗资巨万却无用。“省下的十万两,够修二十座粮仓。”徐英带着工部左侍郎陶岳查勘:“魏党遗留的金砖琉璃瓦,用来修漕运驿站和农桑学堂。”陶岳点头:“工匠们愿意加班,不收工钱——他们说,修学堂比修观景台值。”

月底核账,徐英捧着账册入宫:“陛下,追回赃银百万两,盐课增收三成,国库已有结余。”萧桓翻看账册,看到“王砚盐课改革增收五十万两”的记录,提笔批道:“王砚升户部右侍郎,徐英加太子少保衔。”御案上,新铸的铜钱泛着金光,映着君臣相视而笑的脸。

河南布政使柳恒(从二品)站在农桑学堂前,看着被烧毁的种仓直跺脚。乡绅王老虎散布“新麦有毒”,夜里带人烧了新麦种,百姓们抱着旧麦种不敢种。“柳大人,春耕再误,今年就要绝收了!”老农张阿公哭道,他的两亩地全靠新麦活命。柳恒急得满嘴燎泡——这新麦是他试种三年的品种,耐旱高产,怎么会有毒?

都察院副都御史钟铭(正三品)巡抚河南,刚到就直奔学堂。“柳大人莫急,”他打开行囊,里面是方明(太医院院判)编的《农桑医方》,“咱们用事实说话。”钟铭让人在县城广场圈出两亩地,一亩种旧麦,一亩种新麦,还请方明带着医官现场演示:“大家看,这新麦和旧麦一样,磨出的面又白又香,怎么会有毒?”

王老虎带着家丁来闹,指着新麦地喊:“这里有瘴气!种了要死人!”钟铭早有准备,让人挖出地里的毒草:“这是你家管家昨夜埋的!”他拿出地契:“你虚报灾情冒领二十万两,囤粮万石,就是怕新麦让旧粮降价!”百姓们恍然大悟,围上去骂王老虎:“原来是你在害我们!”

柳恒带着农师挨家送新麦种,手把手教“分段育苗法”。陈安的同窗李秀才编了快板:“新麦好,新麦强,一亩能收三石粮,王老虎,瞎造谣,只为自己饱私囊!”歌谣传遍乡村,孩子们跟着唱,百姓们纷纷下地种新麦。钟铭则让人把王老虎押到广场示众,贴着他的脸宣读判词:“杖八十,家产充公助农!”

夏末收割时,新麦地一片金黄,亩产比旧麦多两成。张阿公捧着麦粒哭了:“柳大人,钟大人,你们救了我们啊!”百姓们凑钱立了“兴农碑”,刻着柳恒和钟铭的名字。柳恒摸着石碑对钟铭说:“还是巡抚有办法,谣言破了,百姓才敢信。”钟铭笑道:“是柳大人的新麦好,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。”

广东布政使韩瑾(从二品)看着被砸坏的学堂门窗,眉头紧锁。土司木隆的弟弟木扎被魏党残孽蛊惑,说“朝廷要削土司兵权”,带着部族子弟砸了学堂——这是韩瑾推行“土司汉化劝学”的核心据点,里面有百余名汉夷孩童读书。“韩大人,木扎说再办学堂,就烧了官府!”通译慌张来报。

礼部右侍郎章明远(从二品)奉命赴南疆,带来了刘谦写给木扎的密信。“木隆首领,”韩瑾和章明远带着《农桑医方》和新稻种去见土司,“你看学堂里的孩子,汉人和夷人一起读书写字,多好。”木隆看着窗外的孩童,想起去年疫情,是太医院的赵月救了他的孙子,脸色渐渐缓和。

章明远展开密信:“这是刘谦写的,说‘你闹事,魏党复辟给你更大地盘’。”他指着信上的字迹:“魏党当年杀了多少土司,你忘了?你父亲就是被他们害死的!朝廷推劝学,是让夷人孩子有出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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