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4章 淮南瑞霭绕朱扉,鸡犬腾霄列贵臣(4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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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“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,少管闲事。否则,李默的下场,就是你的榜样。”杨武望着秦云离去的背影,又看了看案上被涂掉的德胜门标记,突然捂住脸,无声地哭了——他知道,自己成了魏党夺权的帮凶,对不起谢渊,更对不起大吴的百姓。

刑部诏狱,新任刑部尚书钱坤正坐在刑讯椅上,看着魏忠良审讯前刑部侍郎刘景。刘景的十指被钉指刑折磨得血肉模糊,却仍不肯认罪。魏忠良拿着一份“罪证”,在他面前晃了晃:“刘景,这是你与刘玄的通信,上面写着‘共除魏贼’,你还敢狡辩?”刘景冷笑:“这封信是伪造的,笔迹模仿得再像,墨痕的新旧也瞒不过我。”

钱坤连忙上前,谄媚道:“魏千户,刘景这是狡辩。按《大吴刑律》,凡通敌谋逆者,皆可定罪。”他原是诏狱的司狱,因擅长用刑逼供,被魏忠良举荐为刑部尚书。此刻他拿起一根竹签,狠狠扎进刘景的指甲缝里:“刘大人,招了吧。你若招供,我就奏请魏大人,饶你家人一命。”刘景疼得浑身抽搐,却仍嘶吼:“钱坤,你这奸贼!我就是死,也绝不会让你得逞!”

魏忠良不耐烦了,挥手示意缇骑:“用‘鱼鳞烙’,我就不信他嘴硬到底。”鱼鳞烙是诏狱最残忍的酷刑之一,将铁网烧红后贴在人身上,皮肉会像鱼鳞一样脱落。缇骑刚要动手,钱坤突然拦住:“魏千户,不可。刘景是两朝老臣,若死在诏狱,恐引发非议。”魏忠良瞪了他一眼:“非议?魏大人的话,就是律法。你若不敢,我来动手。”

钱坤吓得连忙后退。他看着刘景被鱼鳞烙折磨得不成人形,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恐惧——他想起前任刑部尚书周铁,因反抗魏党,被秦云当众枭首,首级悬在镇刑司门前三日。他知道,自己若不听话,下场会比周铁更惨。于是他硬起心肠,上前对刘景说:“刘大人,你就认了吧。你若认了,还能留个全尸。”刘景看着他,眼中满是鄙夷:“我呸!我就算化作厉鬼,也绝不会放过你这奸贼!”

最终,刘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,仍不肯认罪。魏忠良只好让人伪造了一份供词,强行按上他的指印,然后将他关入死牢,等候处斩。钱坤看着刘景被拖走的背影,擦了擦额角的冷汗。这时,刑部侍郎吴良匆匆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《谢党余孽名录》:“大人,魏大人让我们按这份名录抓人,一共三百二十人,遍及全国。”钱坤接过名录,只见上面的名字密密麻麻,很多人他都认识——都是正直的官员。他深吸一口气,拿起朱笔,在名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:“传令下去,即刻抓捕。”

礼部祠祭司衙署,新任礼部侍郎赵修正拿着一份《生祠祭祀礼仪》,给礼部尚书王瑾过目。礼仪上写着:“魏大人生祠祭祀,需用太牢之礼,与先帝陵寝同规格;文武百官需三拜九叩,高呼‘魏大人千岁’;百姓需每户出银一两,用于生祠维护。”王瑾看后,满意地点点头:“赵侍郎想得周全。只是‘千岁’二字,会不会太过?”

赵修连忙道:“王大人,魏大人权倾朝野,称‘千岁’实至名归。再说,这是魏大人亲自授意的。”他原是礼部祠祭司郎中,因主动奏请将谢渊的牌位移出太庙,被魏进忠提拔为侍郎。此刻他凑到王瑾身边,低声道:“大人,谢渊的牌位还在太庙的配殿里,魏大人让我们尽快处理掉。”王瑾皱起眉头:“谢渊是守边功臣,贸然移走,恐遭非议。”

“非议?”赵修冷笑一声,“前任礼部侍郎林文,就是因为反对移走谢渊牌位,才被抓进诏狱。大人,你想步他的后尘吗?”王瑾的身体微微一颤——他原是礼部的老臣,靠谄媚魏进忠才保住尚书的位子。此刻他想起谢渊在太庙祭祀时,曾对他说:“礼部掌礼仪,是为正人心,不是为媚权。”可他看着赵修手中魏进忠的令牌,还是硬起心肠:“好吧。你去安排,今晚就把谢渊的牌位移走,扔到乱葬岗。”

当晚,赵修带着几个衙役,偷偷潜入太庙配殿,将谢渊的牌位从神龛上取下。牌位是紫檀木做的,上面刻着“忠肃公谢渊之位”,是永熙帝亲赐的。赵修看着牌位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——他的父亲曾是谢渊的部下,在抗鞑靼之战中战死。可他很快就摇了摇头,将牌位扔到地上,用脚狠狠踩着:“逆臣谢渊,也配在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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