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8章 冀朝堂之清明兮,复家国之盛颜(7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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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神色依旧平静,只是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遗憾 —— 他遗憾未能亲眼看到徐党覆灭,未能亲手为大吴扫清沉疴。

“谢渊,陛下有旨,判你初春正月十五西市斩立决,即刻移往死牢!” 魏进忠亲自带人前来,脸上带着得意的狞笑,语气冰冷。谢渊缓缓睁开眼,目光平静地扫过魏进忠,没有丝毫的畏惧与愤怒,只有一丝淡淡的嘲讽:“你们急于杀我,不过是怕夜长梦多,怕真相大白于天下。可天道昭昭,你们的罪孽,迟早会遭到报应!”

“死到临头,还敢嘴硬!” 魏进忠怒喝一声,示意缇骑将谢渊押起来,“初春行刑,看你还如何嘴硬!” 缇骑上前,架起谢渊,向外走去。谢渊没有挣扎,只是平静地走着,目光扫过诏狱署的墙壁,扫过那些被关押的无辜之人,眼中满是悲悯与遗憾。

第九节 宫城暗涌,春决迫近

萧桓瘫坐在龙椅上,目光空洞地望着殿外渐浓的夜色,心中一片死寂。御书房内的烛火摇曳,映着案上那道朱批圣旨,墨痕与泪痕交织,如同一道淌血的伤口,刺目而绝望。他知道,圣旨颁行之后,徐党定会加速筹备行刑事宜,初春正月十五的西市,将成为谢渊的殒命之地,也将成为他帝王生涯中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。

殿外传来镇刑司缇骑离去的马蹄声,急促而沉重,如同一把钝刀,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。他能想象到谢渊被押往西市死牢的场景,能想象到徐党众人得意的嘴脸,能想象到天下忠臣寒心的模样,可他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坐在这里,承受着无尽的愧疚与悔恨。

“陛下,晚膳已备妥,是否传膳?” 李德全返回御书房,小心翼翼地禀道。萧桓摇了摇头,声音沙哑:“撤了吧,朕无胃口。” 他此刻哪里还有进食的心思,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绝望。

李德全不敢多言,只能躬身退下,临走前忍不住看了一眼萧桓的模样 —— 龙袍凌乱,发丝散乱,脸上满是泪痕,眼神空洞,全然没有了帝王的威严,只剩下无尽的落寞与悔恨。李德全心中暗叹,却也无可奈何,在这官官相护、权柄旁落的朝堂,帝王也不过是身不由己的傀儡。

萧桓起身走到案前,拿起那份朱批圣旨,指尖抚过上面的字迹,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。这道圣旨,是徐党权力的胜利,是他良知的沉沦,是大吴祖制的悲哀。他知道,初春正月十五之后,他将永远背负着 “杀忠良、废祖制” 的骂名,成为后世唾骂的昏君。可他没有选择,徐党的权网已经收紧,他若不妥协,便会失去帝位,重蹈南宫囚居的覆辙。

殿外的夜色越来越浓,朔风也愈发猛烈,卷着残雪的碎屑,呜呜咽咽地撞在宫墙上,如泣如诉。萧桓望着窗外的夜空,心中默默为谢渊送行,也为自己的良知送行。他知道,从朱笔落下的那一刻起,他便再也不是那个心怀理想、想要坚守祖制的帝王,而是沦为了权力的傀儡,沦为了杀死忠良的凶手。

第十节 寒夜初临,忠魂待祭

夜色彻底笼罩宫城,御书房内的烛火依旧摇曳,映着萧桓孤寂的身影。他没有起身,只是静静地坐在龙椅上,目光空洞地望着案上的圣旨,心中的愧疚与悔恨如潮水般涌来,让他彻夜难眠。

宫外,徐党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初春行刑的事宜。西市死牢已被镇刑司密探严密看管,层层设防,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入;行刑用的囚车、鬼头刀已备好,摆放在死牢之外,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;吏部的行刑布告已颁行天下,各地官府张贴告示,晓谕百姓谢渊的 “罪状” 与初春的斩期,徐党急于让天下人 “认同” 这场冤案,却不知百姓早已在暗中为谢渊鸣冤。

诏狱署至西市的道路已被镇刑司封锁,两侧布满了巡逻的密探,禁止任何人靠近。魏进忠更是下令,即日起加强京师戒备,严查往来人员,以防 “谢党余孽” 劫狱,实则是怕有人从中作梗,断了他们斩除谢渊的念想。

谢渊被关押在西市死牢中,牢房阴暗潮湿,寒气刺骨,却依旧未能磨灭他的气节。他席地而坐,闭目养神,脑海中思索的不是自己的生死,而是大吴的未来。他知道,自己死后,徐党定会更加肆无忌惮,官官相护的网络将愈发严密,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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