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2章 狂歌醉舞三千盏,不问人间是与讹(3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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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,都是他们展示势力的舞台;石崇掌总务府,调度国库收支,为徐党的运作提供充足的财力支持,连御书房的晨供,都要经过他的亲信之手,处处透着控制。萧桓深知,这四人相互勾结,形成了密不透风的权力闭环,想要撼动他们,绝非一朝一夕之事。

按《大吴官制》,重大案件需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三法司会审,可谢渊一案却被诏狱署独断。刑部尚书周铁请求参与会审,反被徐靖以 “干预诏狱” 弹劾,险些丢官;大理寺卿质疑密信真伪,被魏进忠罗织罪名打入诏狱,再也没能走出那片晨雾。萧桓心中清楚,三法司形同虚设,司法公正荡然无存,他虽为帝王,却处处受制,根本无法仅凭一己之力为谢渊昭雪。

晨雾中,他仿佛看到徐党成员在朝堂上的身影,看到他们咄咄逼人的姿态。他暗自权衡:若此时为谢渊出头,便是与徐党彻底决裂,以他目前的实力,未必能稳操胜券,反而可能引发兵变或罢朝,危及帝位。罢了,暂且忍下这口气,等日后权柄稳固,再清算徐党不迟 —— 这份妥协的念头,让他心中的动摇又深了一层。

可谢渊的功绩,依旧在脑海中盘旋,与徐党带来的压迫、失去权力的恐惧形成剧烈的拉扯,让萧桓心中备受煎熬,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晨光透过窗棂,照亮了案上的空白朱批,也照亮了那些载入史册的功绩,如同昨日重现,让他无法忽视。

他想起青木之变的清晨,北元铁骑兵临城下,满朝文武皆主南迁避祸,唯有谢渊以太保兼兵部尚书之职临危受命,驻守安定门。那个清晨,他在城头立誓,“与京师共存亡”,晨雾中,他的身影格外坚定,给惶惶不安的军民注入了勇气。萧桓心中涌起一阵敬佩,若不是谢渊,京师早已沦陷,他或许连复位的机会都没有,这份恩情,他怎能轻易忘却?

那时的京师,人心惶惶,粮草短缺,军备废弛,谢渊接手后,每个清晨都亲自巡城,整顿军纪,加固城防,与将士同甘共苦。他身先士卒,铠甲染血仍不退却,最终在晨光中击退强敌,保住了京师,也为他日后复位保留了根基。萧桓暗忖,谢渊的功绩足以光耀千秋,若杀了他,自己与那些昏君暴君又有何异?

他又想起晋豫大旱的清晨,谢渊奉命巡抚地方,刚一到任便清查贪腐,弹劾户部侍郎陈忠克扣赈灾粮款。每个清晨,他都亲赴灾区放粮,设棚济民,甚至散尽私财,为百姓购置种子与农具,短短数月便稳定了灾情,活万民于水火。萧桓心中满是愧疚,谢渊为大吴付出了这么多,若因流言蜚语便将其诛杀,不仅寒了天下忠良之心,更是对那些被谢渊拯救的百姓的背叛。

百姓为感念其恩,自发为其立生祠,每个清晨都有百姓前往焚香祈福。边军将士更是对谢渊敬重有加,他掌兵部后,每个清晨都亲自查验军备,补发边军欠饷,让北元多年不敢南下骚扰。这些功绩,如同晨光般耀眼,让他无法轻易抹去。他在心中反复挣扎:杀了谢渊,是保全江山,还是沦为权力的奴隶?这个问题,让他备受折磨。

萧桓的思绪转向秦飞与张启的查案之路,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—— 期盼与绝望交织。晨雾中,他仿佛看到两人在艰难前行,他们是为谢渊昭雪的最后希望,可他们面临的困境,比这清晨的雾霭更难穿透,让他几乎要放弃等待。

秦飞身为玄夜卫北司指挥使,主刑狱勘验与奸佞缉查,本应拥有独立查案之权,可他的行动处处受制。玄夜卫南司指挥使周显偏向徐党,屡屡泄露查案消息,甚至在清晨拦截他的密报;魏进忠更是直接下令镇刑司密探,不准秦飞提审诏狱署文书。萧桓暗自为秦飞担忧,却又不敢公开支持,生怕触怒徐党,引发更大的动乱,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他能平安查到证据。

张启的遭遇更为坎坷,这位玄夜卫文勘房主事精于文书、墨痕、印鉴的核验,正是他最先发现了密信的破绽。可消息刚一传出,他便被徐党罗织罪名,贬为京郊驿丞,远离中枢。如今的张启,每个清晨都要在镇刑司密探的监视下工作,想要传递更多勘验细节,难如登天。萧桓心中满是惋惜,若张启能留在中枢,或许早已查清真相,可事到如今,一切都为时已晚。

即便如此,秦飞与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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