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4章 宁作玉碎身,耻为屈膝鼠(7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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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判,正好可以震慑那些心怀不满的官员和百姓,让他们知道,与我们作对的下场!”

石崇也说道:“我们还要在宣判前,在京城各坊市张贴谢渊的罪状疏,让百姓们都知道谢渊的‘罪行’,让他们明白,我们惩治谢渊,是为了大吴江山的稳固。”

徐靖点头同意:“就这么办!传我的命令,让礼部尽快张贴罪状疏,让京城的百姓都知晓谢渊的‘罪行’。同时,加强午门广场的守卫,防止有人趁机闹事。”

三日后,午门广场上旌旗林立,玄夜卫缇骑与镇刑司兵卒层层布防,刀刃在天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。广场四周挤满了百姓,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,却无半分喧哗,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在空气里流淌。百姓们脸上或藏悲愤,或露惊惧,目光纷纷投向广场中央的高台 —— 那是为宣判谢渊而设的法台。

辰时三刻,徐靖、石崇、魏进忠三人身着官服,缓步走上高台。徐靖立于正中,手中捧着那份黄绫包裹的罪状疏,神色肃穆,眼底却藏着难以掩饰的得意。魏进忠站在左侧,尖细的目光扫过人群,如同鹰隼搜寻猎物;石崇立于右侧,双手负于身后,嘴角噙着一丝阴狠。

“吉时到,宣谢渊!” 司仪官高声唱喏,声音穿透广场的死寂。

两名玄夜卫缇骑押着谢渊走上高台。他依旧身着那件打满补丁的囚服,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,脸上沾着些许尘土,却丝毫不见狼狈。脚步踏过木质台阶,每一步都沉稳有力,铁链拖拽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,却像是在叩问着在场每个人的良心。他走到高台中央,缓缓抬头,目光平静地掠过台下的百姓,掠过台上的奸党,最终落在远方的宫墙上,那里曾是他无数次上朝议事的地方。

徐靖展开罪状疏,清了清嗓子,声音洪亮地宣读起来,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,砸在广场每个人的心头: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查太保兼兵部尚书兼御史大夫谢渊,身负三罪,罪无可赦!”

“其一,通敌谋逆!” 徐靖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谢渊身荷国恩,掌全国军政,却暗与北元可汗勾结,私遣使者密会于京郊破庙,屏退左右,私授大吴边防布防图、军粮储备册,约定‘北元起兵之日,谢渊开城内应,割燕云三州为质,封大吴王’。玄夜卫缇骑于谢渊府中搜获通敌密信一封,笔迹经玄夜卫文勘房核验,确系谢渊亲笔;另获北元可汗所赠狼牙信物一枚,为结盟之证。御史台李大人、兵部郎中赵大人等十余名官员供认,曾目睹密会之景,或受谢渊拉拢入伙,其罪昭然,铁证如山!”

台下百姓一阵骚动,有人忍不住低低啜泣,却被缇骑的目光狠狠压制。谢渊眉头微蹙,却未辩解,只是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 —— 那所谓的密信,笔迹模仿得再像,也缺了他戍边多年磨砺出的筋骨;那狼牙,不过是北境随处可见的寻常之物。

“其二,私挪军需!” 徐靖继续宣读,语气带着刻意的愤慨,“青州大旱,百姓流离,谢渊借赈灾之名,擅自调拨糙米三千石、棉衣千件,却未赈济灾民分毫,反将物资存入北境私仓,为通敌北元储备军需。经查,青州赈灾账目存在明显涂改痕迹,‘赈济灾民’四字被改为‘私存私仓’,涂改处笔迹与谢渊亲笔高度吻合,系其刻意掩盖罪证。另查获私仓租赁合同一份,承租人系谢渊远房表亲(已故),租约日期恰在青州赈灾期间,租金由谢渊私人支付。户部尚书刘焕曾察觉异常,向谢渊质疑,反被其以军务繁忙搪塞,致其罪行迁延至今!”

石崇在一旁适时举起账册与租赁合同的副本,向台下展示,红纸黑字,看似无可辩驳。谢渊闭上眼,想起当年青州赈灾时,百姓们干裂的嘴唇、孩童们饥饿的哭声,想起自己变卖祖产凑粮的日夜,心中一阵抽痛,却依旧沉默 —— 他无需向奸党辩解,百姓心中自有公道。

“其三,结党营私!” 徐靖的声音带着一丝阴狠,“谢渊任职多年,广植党羽,遍布朝堂内外、边军之中,形成庞大‘谢党’势力,垄断军政要务,意图架空皇权,为谋逆铺路。其党羽凡一百二十三人,上至朝堂大臣,下至地方小吏,皆由谢渊举荐提拔,相互包庇。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,为‘谢党’核心,暗通消息,图谋劫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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