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0章 此非一朝一夕之功,来日漫漫,自当相互磋磨(2 / 8)
年来的心病。他沉默不语,只是微微抬手,示意魏进忠(魏奉先字进忠)继续说下去。
“陛下您想想,” 魏进忠(魏奉先字进忠)的声音愈发低沉,如同毒蛇吐信,“玄夜卫密报称,边军诸将中,十有七八都曾受谢渊提拔之恩,对他唯命是从,甚至有不少人私下称其为‘再生父母’,对陛下的旨意反倒多有敷衍。前几日,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为了他,竟敢屡次顶撞陛下,这还只是冰山一角。若是真到了那一日,谢渊振臂一呼,边军响应,朝中再有人呼应,这大吴的江山,还能姓萧吗?”
他刻意停顿了一下,观察着萧桓的神色,见帝王眉头蹙得更紧,呼吸也略有些急促,便继续添柴加火:“再说那昌顺郡王,贵为宗室,却与谢渊过从甚密,时常深夜私会,府中往来书信不绝。宗室与权臣相交过甚,本就于礼法不合,若二人暗中勾结,图谋不轨,里应外合,后果不堪设想。石崇虽在深山叛乱,可他不过是些乌合之众,岳谦都督的京营足以将其平定。可谢渊不同,他的势力早已渗透到朝堂、军队的方方面面,是深藏在陛下身边的定时炸弹,比石崇危险百倍啊!”
萧桓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更多的却是权衡后的迟疑:“可谢渊毕竟有平定野狐岭之乱、整顿吏治的功绩,且石崇构陷他的疑点颇多,玄夜卫北司也呈上了部分证据存疑的奏报,若无确凿凭证,贸然严惩,恐难服众,更会被天下人非议朕滥杀功臣。”
“陛下,功是功,过是过,岂能混为一谈?” 魏进忠(魏奉先字进忠)立刻反驳,语气陡然加重了几分,却又适时收住,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连忙补充道,“奴才失言。只是谋逆乃是十恶不赦的重罪,即便他有滔天功绩,也绝不可姑息。昔日永熙帝在位时,镇守云南的藩王屡立战功,可一旦露出谋反端倪,永熙帝当即下令讨伐,毫不留情,这才保住了江山稳固。陛下若想效仿先帝,成就中兴之业,便不能有妇人之仁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啊!”
萧桓起身走到窗前,推开半扇窗,寒风裹挟着夜露涌入,让他打了个寒噤。他望着殿外沉沉的夜色,天边几颗疏星泛着冷光,心中思绪翻涌。魏进忠(魏奉先字进忠)的话虽刻薄,却也并非毫无道理。帝王之道,本就在于制衡,谢渊的权势过大,早已打破了朝堂的权力平衡,即便没有石崇的构陷,他也迟早要对谢渊有所动作。只是,此刻石崇叛乱未平,徐靖在诏狱的审讯又迟迟没有突破性进展,若此时严惩谢渊,会不会引发更大的动荡?
“你说的这些,朕并非没有考虑过。” 萧桓转过身,目光锐利地看向魏进忠(魏奉先字进忠),带着审视的意味,“可如今石崇在深山虎视眈眈,京营的主力都在边境布防,若此时动谢渊,他的党羽若趁机作乱,京城空虚,后果不堪设想。再者,诏狱署提督徐靖尚未审出确凿证据,仅凭猜测便定其死罪,恐会让天下人非议朕滥杀功臣,寒了百官之心。”
魏进忠(魏奉先字进忠)早有准备,立刻躬身回应,语气恳切,仿佛全然是为江山社稷着想:“陛下英明,考虑得周全。可奴才以为,正因为石崇叛乱未平,才更要尽快稳住内部。谢渊被囚,他的党羽本就心有不安,若不及时震慑,他们很可能会与石崇勾结,里应外合,到那时,内外交困,局面就真的无法收拾了。所谓‘攘外必先安内’,正是此理啊。”
他顿了顿,又献上具体的计策,语气愈发笃定:“至于证据,徐靖大人正在全力审讯,相信不久便会有结果。在此之前,陛下可先下令加强诏狱的守卫,增派缇骑轮班值守,杜绝劫狱之险;再命玄夜卫指挥使周显严密监视秦飞、昌顺郡王等人的动向,切断他们与谢渊的联系,防止他们互通消息。同时,可下旨抄没谢渊的家产,查抄其府邸,仔细搜查往来书信、账册,必定能找到他谋逆的蛛丝马迹。这样一来,既能震慑其党羽,又能为后续的定罪积累筹码,可谓一举两得。”
萧桓的眼神微微一动,魏进忠(魏奉先字进忠)的提议,似乎确实是当下最稳妥的选择。他沉吟道:“抄没家产,监视党羽,这些都可照办。只是,昌顺郡王毕竟是宗室,身份特殊,若无证据便加以监视,恐会引起宗室的不满,反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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