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0章 玄穹震怒唤神兵,四圣速临应吾声!(1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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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吴通鉴?忠良传?谢渊传》载:“天德二年冬,刑部审谢渊通敌谋逆案。渊当庭四辨伪证,条分缕析,破绽毕露。堂下顿时沸议如潮:中立派官员察其理据,疑虑丛生;致仕老臣感其忠直,仗义执言;旁听百姓激于义愤,声讨奸佞。石党困兽犹斗,赵达等强词夺理,徐靖色厉内荏,仍作狡辩。刑部尚书周铁见状,急敲惊堂木肃静,依《大吴刑部审讯规制》奏请:速调翰林院奏疏底稿、吏部失印公文、青州府讣告及玄夜卫档案,多部门联核验证,再行定谳。”

史评:此 “刑堂沸议”,实为天德朝民心向背之直观显证,亦是大吴官制制衡之鲜活注脚。公论非律法之条,然民意所趋,足以摧奸谋之壁垒;官制虽有派系之扰,然规制所束,尚能阻枉法之捷径。谢渊之忠,经公论砥砺而愈彰;徐靖之奸,遭众口指斥而愈显。此举不仅瓦解石党构陷之舆论基础,更为后续多部门核证、三司会审的推进,筑牢了政治前提,成为清剿石党系列事件中承前启后的关键一环。

祈天檄

玄穹震怒唤神兵,四圣速临应吾声!

雷公奋鼓破妖垒,电母挥鞭裂秽营。

风伯尽卷苛政霭,云童力辟暗世冥。

待得威灵澄浊宇,黄天立世济苍生!

(奉天殿外,刑堂之上,赭衣锁铁,丹心未凉)

“吾乃大吴太保谢渊!自束发入仕,历三朝风雨,守边十载,护京五秋。先帝赐西域朱砂贡墨,非为沽名,乃为书军国急务;御赐柳叶篆私章,非为显荣,乃为证权责之重。今日徐靖持伪信构陷,吾当以三朝官规为刃,以六部存档为盾,自证清白!

其一辨墨:西域贡墨殷红含香,日晒不褪,此乃《大吴贡品管理规制》所定,翰林院奏疏、兵部调令可验;而此信松烟墨色灰易晕,市井劣品,岂能混为一谈?

其二辨笔:吾习柳体兼融军威,狼毫出锋如箭,横斜有度,玄夜卫文勘房存档可查;此信笔力绵软,仿造痕迹昭然,岂容狡辩?

其三辨印:吾印遭箭损有裂痕,去年冬月失印已奏请陛下备案,吏部公文存证;此章粗劣无迹,分明是仓促伪刻,欲加之罪!

其四辨时:青州王萧煜赈灾染疫而亡,兵部调药记录、青州府讣告、玄夜卫调查报告三重印证;天德二年春,吾与亡者通信?此等荒诞,实乃辱没刑堂!

吾一生,南宫送暖不畏死,德胜守关不退半步,赎君倾家无悔,护边沥血无憾!今日奸佞构陷,非为吾身,乃为动摇国本!恳请诸公明察,调取档案,核验真伪,还忠良以公道,肃朝堂以清明!”

刑部大堂的金砖地面仿佛都在因人群的躁动而微微震颤,谢渊四辨伪证的话音尚未完全消散,旁听席上的议论声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。先是零星的窃窃私语,转瞬便汇聚成震耳欲聋的声浪,几乎要掀翻殿顶的琉璃瓦。“用松烟墨冒充西域贡墨,这造假也太敷衍了!” 一位身着绯色官袍的老臣猛地站起身,花白的胡须因愤怒而微微颤抖,他曾任翰林院典籍官,对贡墨的特征了如指掌,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,“谢大人的笔迹我见过无数,当年他主持修撰《边防卫略》,字字力透纸背,笔锋如剑,绝非这封密信这般绵软无力、毫无筋骨!”

他的话音刚落,旁边几位曾与谢渊共事过的官员纷纷附和。兵部侍郎杨武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启禀三位主审大人,当年边关告急,谢大人一夜拟就十道调兵奏疏,我亲眼目睹其挥毫疾书,竖画出锋如箭,横画倾斜有度,与这封密信的笔迹判若两人!此信绝非谢大人所写,分明是他人伪造!” 吏部侍郎张文也点头道:“谢大人素以严谨着称,与宗室往来文书向来恪守《大吴宗室往来文书管理办法》,必用贡墨宣纸,加盖骑缝章,怎会如此草率用普通墨书写密信?其中必有蹊跷!”

百姓旁听区的反应更为激烈。原本按律只能在殿外回廊旁听的百姓,此刻情绪激动,纷纷踮脚向内张望,高声呐喊。一个身着短打的中年汉子嗓门最大,他曾是大同卫的边军士卒,当年正是谢渊调度粮草解了边关之困,此刻红着眼眶嘶吼:“分明是陷害!谢大人当年变卖祖产救太上皇,又为我们边军筹措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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