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7章 死人焉为逆党侪,囚衣尚蕴靖边辉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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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启不过是徒增麻烦!”

“从臣府中搜出?” 谢渊眼中闪过一丝讥讽,第二驳直击要害,“其二,我的私章是先帝所赐的‘靖边印’,印泥用的是西域进贡的朱砂,色泽鲜红透亮,且不易褪色。而你这密信上的拓印,色泽暗沉,质地粗糙,分明是用普通朱砂混合草木灰制成的劣质印泥,与我的印泥截然不同!”

他转向记录官:“请主事大人取来印泥样本,与密信拓印比对便知。另外,我的私章边缘有一处细小的缺口,是当年德胜门之战时,被箭镞所损,这是独有的特征,而此拓印的印章边缘光滑完整,毫无缺口,这又如何解释?”

记录官连忙取来谢渊的私章样本(此前已由玄夜卫封存,以备核查),与密信拓印放在一起比对。众人定睛一看,果然如谢渊所言,样本印泥鲜红透亮,印章边缘有缺口,而密信拓印的印泥暗沉,印章边缘光滑,两者差异一目了然。

李廉面色凝重地说道:“徐大人,印泥与印章特征皆不相符,此拓印绝非谢大人私章所盖,密信的真实性确实存疑。”

王显见局势对徐靖不利,连忙开口:“或许是谢渊另有私章,专门用于传递密信呢?不能仅凭这一点便否定密信的真实性!”

“另有私章?” 谢渊摇了摇头,“按《大吴宗室往来文书管理办法》,重臣与宗室往来,必须使用朝廷备案的私章,且需在兵部与御史台双重复核。我只有这一枚‘靖边印’备案,何来另一枚私章?王御史,你身为监察御史,连这规制都不知晓吗?还是说,你故意偏袒徐大人,意图构陷忠良?”

王显被问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只能低下头,不敢再言语。徐靖的脸色愈发难看,双手紧紧攥着案角,指节泛白,心中的慌乱越来越甚。

谢渊乘胜追击,第三驳直击最关键的漏洞:“其三,青州王萧煜天德元年冬便已病逝,天德二年春,你让我与一个死人联络谋逆?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!”

这句话如惊雷炸响,整个刑部大堂瞬间安静下来。徐靖猛地站起身,厉声嘶吼:“你胡说!萧煜病逝是秘闻,你怎会知晓?定是你为脱罪编造谎言!”

“秘闻?” 谢渊抬步上前,铁链拖拽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堂格外清晰,“天德元年冬,青州爆发大规模瘟疫,萧煜亲赴疫区赈灾,不幸染病而亡。我时任兵部尚书,曾奉旨调配宣府卫的药材送往青州,此事有兵部存档的调令、药材交割记录为证,玄夜卫北司也有相关备案,徐大人身为诏狱署提督,竟不知晓?还是说,你为了构陷我,连逝者都不肯放过?”

他转向陪审官员,声音陡然拔高:“不仅如此,兖州王萧瑾可作证,我与他的往来书信,皆是商议边境粮草调配之事!青州、兖州毗邻北元,近年边患频发,我联络宗室是为了协调地方兵力,加固防线,共同抵御北元入侵,绝非什么谋逆!徐大人,你故意截取书信片段,篡改字句,伪造证据,无非是受石崇指使,想借这刑堂之手,斩尽忠良,为你们通敌叛国的阴谋扫清障碍!”

李廉立刻道:“谢大人所言若属实,可传兖州王萧瑾与当年青州赈灾的医官上堂对质,同时调取兵部存档,便可真相大白。”

张谦也道:“此案疑点重重,必须彻查到底,绝不能让奸佞得逞,诬陷忠良。”

徐靖被怼得语塞,胸口剧烈起伏,气血翻涌,指着谢渊的手指微微颤抖:“你…… 你血口喷人!来人!给我用刑,看他招不招!”

“谁敢!” 谢渊猛地昂首,囚服猎猎作响,眼神锐利如刀,“刑堂之上,讲究的是证据确凿,而非屈打成招!按《大吴刑部审讯规制》,审讯一品重臣,非经三司会审核准,不得擅自用刑。徐大人,你未经核准便要动刑,是想藐视刑律,强行定罪吗?”

他目光扫过堂下的缇骑:“你们皆是大吴的将士,当知国法森严,忠奸有别。我谢渊一生为国,守护边疆,从未有过半分谋逆之心,你们今日若助纣为虐,他日必遭千古骂名!”

缇骑们面面相觑,无人敢上前。他们大多知晓谢渊的功绩,对徐靖的做法本就心存疑虑,此刻被谢渊点破,更不敢贸然动手。

李廉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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