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7章 蝉鸣晌午浓荫里,时有顽童探手忙(5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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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遇到危险,就把玉佩给周显大人的人看,他们会护着你。”

老周接过玉佩,紧紧攥在手里,忽然问:“大人,您说石崇会不会在府外设埋伏,等着属下从密道出去?” 谢渊想了想,说:“石崇的缇骑主要盯的是前门和后门,密道的位置只有我和你知道,萧栎的暗探也没泄露,应该不会有埋伏。但你还是要小心,遇到可疑的人就躲进小巷,别跟他们硬拼。”

谢渊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七位收件人的紧急联系方式:“李御史的紧急联络人是他的老仆,你报‘修笔的狼毫’,他就会带你见李御史;王大人的联络暗号是‘于将军的策论’,值守学子听了就会转信;王掌柜的暗号是‘要一尺青布’,他就知道是密信。” 这些暗号都是谢渊早就约定好的,为的就是防止被石崇的人截获后识破。

老周把纸条贴身藏好,深吸一口气:“大人,属下走了,您多保重。三日内,属下一定回来给您报信。” 谢渊点点头,送老周到密道口,看着老周钻进密道,石板缓缓合上,才转身回到书房。书房里的烛火依旧亮着,却显得更孤单了,只有案上的七封空信封,还留着密信的痕迹。

谢渊坐在书房的椅子上,重新点燃一支烛,烛火映着他的影子,在墙上拉得很长。他拿起案上的《边军哗变疑点疏》副本,指尖划过上面的字迹 —— 那是他亲笔写的,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的心血,“赵承业返宣府与哗变时差不符”“叛军攻城器械无来源”“叛军不识于科旧部”,这些疑点都是他一点点查出来的,为的就是还于科清白。

他想起于科在诏狱里的样子 —— 上次潜进诏狱,于科的囚服渗着血,却还在默写《边军操练法》,说 “要把边军的操练方法留给大同卫的将士”。于科是忠臣,是能为大吴守边的好将军,不能让他死在石崇的构陷里。他又想起边军的将士 —— 大同卫的守将递来密报,说将士们都在盼着于科的消息,要是于科被定罪,将士们会寒心,到时候边军的防务就会乱,北元就会趁机来犯。

谢渊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天上的月亮 —— 月亮很圆,却透着股寒意,像他此刻的心境。他想起元兴帝的话,“活下去做忠臣”,可活下去真的很难 —— 石崇的毒计、秦飞的缇骑、李嵩的纵容,还有朝堂上那些明哲保身的官员,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他。可他不能放弃,他是太保兼兵部尚书兼御史大夫,正一品的官员,护着这江山,护着忠臣,是他的职责。

他拿起案上的茶杯,里面还有刚才溶解纸条灰烬的水,他喝了一口,水是凉的,却让他的头脑更清醒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三天会很难,石崇可能会用更狠的手段,缇骑的监视会更严,甚至可能会闯进府里抓人。可他不怕,只要密信能送出去,只要陛下能看到证据,只要于科能翻案,他就算被抓,就算死,也值了。

书房里的烛火燃了一夜,谢渊就坐在案前,守着那七封空信封,守着忠臣的信念,像寒夜里的一点星火,虽然微弱,却始终不熄。

丑时刚到,老周从密道钻出来,密道出口在西郊的一片树林里,离谢府有两里地。他按谢渊的叮嘱,先往李御史府走,走的都是小巷,避开缇骑的巡逻队。小巷里很黑,只有偶尔的灯笼光从窗户里透出来,老周贴着墙根走,脚步放得极轻,像猫一样。

走到李御史府后门,老周敲了三下门,门开了一条缝,一个老仆探出头来,问:“谁啊?” 老周压低声音说:“修笔的狼毫。” 老仆眼睛一亮,连忙打开门,把老周拉进去 —— 这是谢渊和李御史约定的暗号,“修笔的狼毫” 代表有紧急密信。老周从腰间解下给李御史的密信,递给老仆:“请您务必亲手交给李御史,三日内若没谢大人的消息,就把信呈给陛下。” 老仆接过密信,郑重地点头:“放心,我这就给老爷送去,老爷还没睡,在书房等消息呢。”

离开李御史府,老周往国子监走,国子监的崇文阁还亮着灯,王大人果然在值班。老周走到崇文阁门口,对值守的学子说:“于将军的策论。” 学子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把老周领进阁里 ——“于将军的策论” 是谢渊和王大人约定的暗号,代表密信。王大人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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