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1章 祠匾藏锋隐祖像,塾册缝珍护儿郎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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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靠在墙根,手里把玩着一把短刀,目光扫过过往行人。阿福心里一紧,却仍装作镇定,推着担子慢慢走过去。

“站住!干什么的?” 暗哨上前一步,拦住阿福,手按在刀柄上。阿福放下担子,脸上堆起憨厚的笑,递上腰间的货郎腰牌:“官爷,小的是城西老杂货铺的,去给三圣庙的香火客送杂货 —— 庙里的师父订了些木梳和灯油,您看。” 他掀开担子上的布帘,露出里面的灯油和木梳。暗哨拿起腰牌看了看,又扫了眼担子,没发现异常,挥了挥手:“快点走,夜里不太平,别在外面晃悠。” 阿福连忙道谢,挑起担子,脚步更快地往前走,直到走出暗哨的视线,才松了口气 —— 第一步,险过。

过了三圣庙,就到了谢府所在的巷子。阿福放慢脚步,借着墙根的阴影往前走,果然看见巷口有两名缇骑巡逻,穿着玄色制服,腰间挂着刀,靴底蹭过青石板,发出 “沙沙” 声。他躲在一棵老槐树后,数着缇骑的步伐 —— 走一个来回要一炷香的时间,他必须在这段时间里把字条丢进砖缝。

等缇骑走远,阿福立刻挑着担子冲进后巷,脚步飞快地来到谢府后角门。后角门紧闭,门旁的砖缝里果然有片枯叶,他放下担子,假装整理货担,手腕看似无意地一斜,袖中的字条从油纸里滑出,悄无声息地掉进砖缝,他又用脚尖踢了点土盖住,确保不显眼。刚整理好担子,就听见远处传来缇骑的靴声,阿福立刻挑起担子,装作刚路过的样子,慢慢走出后巷,拐进东头的窄巷 —— 那里,周显派来的暗线正等着他,手里拿着一盏灯笼,灯笼上画着朵莲花,是接应的记号。

阿福走后没多久,谢府的老管家就提着个柴筐,从后角门出来。他是谢府的老人,跟着谢渊二十多年,从边军的亲兵到府里的管家,最是忠心可靠。谢渊早得了萧栎的密信,说 “子时前后有货郎送东西到后巷砖缝,让老管家以捡柴为由取回”,他便一直守在后角门内,听着缇骑的巡逻声,心里捏着把汗。

走到砖缝前,老管家假装弯腰捡柴,手指飞快地伸进砖缝,摸到了那张油纸裹着的字条。他把字条塞进柴筐底部的夹层里,又捡了几根枯枝,慢慢往回走。路过巷口时,缇骑正好巡逻过来,其中一个缇骑瞥了眼柴筐:“老东西,捡柴呢?里面没藏什么东西吧?” 老管家连忙陪笑:“官爷说笑了,就几根柴,府里灶冷,大人还等着烧火呢。” 缇骑踢了踢柴筐,没发现异常,骂了句 “快点走”,便继续巡逻。

回到府里,老管家直奔书房,连柴筐都没放,就推门进去。谢渊正坐在案前翻《军器账册》,案上的烛火快燃尽了,烛芯结了个灯花,他用手指轻轻弹了弹,灯花落下,火光又亮了些。“大人,东西取回来了。” 老管家把柴筐放在地上,从夹层里取出字条,递到谢渊面前。

谢渊接过字条,指尖刚触到蜡丸,就顿住了 —— 那缠枝莲的纹样他太熟悉了。当年萧栎生母贵妃还在时,曾赐过谢渊妻子一块缠枝莲纹样的锦帕,后来贵妃去世,这纹样便成了萧栎的私记。“是栎殿下派来的。” 谢渊低声说,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,他用指甲轻轻刮开蜡丸,里面的字条展开,一行行字映入眼帘:“石崇拟于三日后早朝弹劾您‘私藏于科党羽’,已圈定二十名御史联名,御史多为李嵩门生,需早做准备。”

谢渊捏着字条,指节泛白。他太清楚石崇的算盘了 ——“私藏于科党羽” 只是幌子,石崇真正的目的是夺兵部的权。他身为太保兼兵部尚书,掌全国军政,石崇早就想让玄夜卫插手军政,若这次弹劾成功,他被革职,石崇定会推荐自己的亲信接任兵部尚书,到时候军权、特务权都在石崇手里,萧桓的皇权也要被架空。

“二十名御史…… 李嵩果然在背后帮他。” 谢渊冷笑一声,李嵩是吏部尚书,掌文官考核,御史台的官员多是他提拔的门生,石崇能圈定二十人联名,定是李嵩在背后施压。他想起前几日,吏部侍郎张文递来的密报,说 “李嵩最近频繁召见御史,似在商议要事”,当时他还没在意,如今想来,竟是为了弹劾他。

“大人,要不要现在递折给陛下,提前辩解?” 老管家站在一旁,语气急切。谢渊摇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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