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0章 老骥伏枥心犹壮,潜龙出渊气自奇(4 / 5)
殿,萧栎见状,连忙起身躬身:“皇兄与刘大人议事,臣弟不便打扰,先行告退。” 他没等萧桓开口,便后退两步,转身往外走 —— 他知道,此刻离开是最妥帖的选择,既不耽误政务,也不让自己陷入 “旁听朝政” 的嫌疑。
萧桓看着他的背影,道:“路上小心,外邸若缺什么,让管事递牌子来内务府。” 这话是给足了宗室体面,也划清了 “需递牌子” 的规矩 —— 即便缺物,也需按制申请,不可私取。
萧栎脚步一顿,回头躬身道:“臣弟谢皇兄关怀,外邸一切安好,无需费心。” 他拒绝了 “递牌子” 的便利,显尽避嫌之心。走出御殿时,他攥着玉扣的手贴在胸口,能清晰地感受到玉的温润与心跳的平稳 —— 这场忆旧,虽没说透密信,却让他彻底放下了心。
御殿内,刘焕看着萧栎的背影,低声问:“陛下,昌顺郡王今日…… 似有心事?” 萧桓拿起密录簿(探子已留下),翻了两页,道:“是有心事,不过现在没了。你说江南粮价,还能再降些吗?” 他将密录簿推到一边,专心议政务,仿佛方才的忆旧只是插曲,却不知这插曲,已为《宗室管理制度》敲定了 “恩威并施” 的基调。
萧栎回到外邸,径直走进书房,从书架最上层取下一个紫檀木匣 —— 里面放着永熙帝赐的《资治通鉴》、当年的内务府账本,还有几封旧家书。他打开匣子,将那枚玉扣放在账本旁,指尖轻轻拂过玉上的 “桓” 与 “栎” 字,嘴角露出久违的笑。
管事进来禀报:“郡王,玄夜卫的人刚才来传周显大人的话,说‘陛下令宗室邸宅每季度递一次子弟言行册,您这里…… 需明日便递。’” 萧栎点头:“知道了,你去把府里子弟的名单拿来,我亲自核对,确保没有与旧党往来的。” 他知道,这是萧桓对宗室的 “常规监控”,也是《宗室管理制度》的预演,自己唯有照做,才能安稳。
管事递来名单,萧栎逐一看过,在 “萧瑜(长子)”“萧诺(次子)” 旁画了圈:“这两个在太学读书,你去叮嘱他们,只许专心学业,不准议论朝政,更不准与朝臣子弟私交。” 他对子弟的约束,比萧桓的要求更严 —— 经历过南宫的动荡,他比谁都清楚,安分才是宗室的生路。
夜深时,萧栎仍在书房翻看那枚玉扣,窗外的月光照在玉上,映出清冷的光。他想起萧桓在御殿说的 “守本分”,想起谢渊的忠勇,忽然明白:大吴的江山,不是靠某个人的权力,而是靠 “君臣守职、宗室安分” 的平衡 —— 这枚玉扣,不仅是兄弟情的见证,更是这份平衡的象征。
萧栎离开后,萧桓与刘焕议完江南政务,便召来周显、王瑾、张文三人。御殿内的茶已凉透,萧桓将那本密录簿递给三人,道:“萧栎的言行你们看看,宗室安分,朝局便稳。王瑾、张文,《宗室管理制度》要加两条:一是‘宗室子弟不得入太学议论朝政’,二是‘外邸需每季度递子弟言行册’,既给宗室体面,也防他们越界。”
王瑾接过密录簿,翻看后道:“陛下英明。加这两条,既能约束宗室,又不显得苛责,符合‘恩威并施’的祖训。” 张文也道:“臣这就去修改草案,明日便可发往各宗室邸宅征求意见。”
周显看着密录簿上 “萧栎递密信” 的隐性记录,道:“陛下,萧栎虽安分,却也与谢渊有隐性交集,需令玄夜卫多关注谢渊与宗室的往来,防‘臣与宗室勾结’之患。” 萧桓点头:“可,但不可过度监控,只要他们不越权,便留余地 —— 谢渊是柱石,萧栎是宗室首望,二者不可生隙。”
三人离开后,萧桓拿起那枚玉扣(萧栎忘在御案上),指尖摩挲着 “栎” 字,心中暗道:这枚玉扣,便作为《宗室管理制度》的 “信物” 吧,既记旧情,也明规矩。他将玉扣放回抽屉,与《宗室管理制度》草案放在一起 —— 旧情与规矩,终将在这份制度里,找到最妥帖的共存方式。
次日清晨,《宗室管理制度》修改草案发往各宗室邸宅,萧栎收到后,第一时间召集府中管事,逐条研读,尤其是 “子弟不得入太学议政”“每季度递言行册” 两条,他特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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