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7章 铁马冰河,志在幽燕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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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—— 那笑里没有半分善意,反倒透着几分挑衅。徐靖跟在石崇身后,目光扫过谢渊时,飞快地垂下眼,右手下意识地按了按袖口,像是在藏什么东西。谢渊心中一凛,已知他们定有图谋,便也颔首回礼,神色平静无波,只在转身离开时,悄悄给身后的玄夜卫探子递了个 “盯紧二人” 的眼神。

丹陛之下的官员们也都察觉到了两派的隔阂 —— 支持谢渊的老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低声议论着 “旧党不死心”;依附旧党的官员们则远远站着,眼神闪烁;中立派如吏部侍郎张文,既不敢靠近谢渊,也不愿凑向石崇,只能独自走在中间,指尖攥着笏板,眉头紧锁 —— 他知道,这朝堂的平静只是表面,一旦旧党找到构陷谢渊的由头,风波定会再起。

谢渊回到府中时,暮色已漫过院墙。管家接过他的朝服,见衣摆沾着些许寒气,便连忙道:“大人,厨房已温了姜汤,您快趁热喝了,免得咳嗽加重。” 谢渊点点头,没去前厅,径直走向书房。书房里的银丝炭已燃着,暖光裹着案上的文书,却没让他觉得轻松半分。

他刚坐下,便忍不住捂住嘴咳了起来,咳得肩膀微微发抖。管家连忙递上帕子,谢渊接过,展开一看,帕子中央又添了淡红的印子 —— 那是连日操劳与忧思引发的旧疾,太医院虽开了药,却总不见好。“无妨,” 谢渊摆了摆手,将帕子叠好藏入袖中,“把今日呈给陛下的《边镇调度录》取来,再将德佑年间的粮草账册也找出来,我要核对。”

管家应着去取文书,谢渊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,脑海里闪过白日石崇的挑衅与徐靖藏密信的模样。他知道,旧党不会善罢甘休 —— 周德虽被压下,石崇定会从其他地方找突破口,边镇的粮草损耗是最容易做文章的地方,毕竟德佑年间边镇战乱,粮草调度繁杂,稍有疏漏,便会被安上 “贪墨”“失职” 的罪名。

不多时,管家将文书送来。谢渊睁开眼,指尖拂过《边镇调度录》上的墨字,一行行核对 “宣府卫粮草支出”“大同卫军器损耗” 的记录。每看到一处可能被挑错的地方,他便用朱笔圈出,在旁注明 “此笔损耗为瓦剌袭扰所致,有李默将军战报为证”“此批军器为抢修城防所用,工部有验收记录”。他深知,帝王的信任从来不是铁打的,今日萧桓信他,明日若旧党拿出 “证据”,他必须有足够的实证反驳,否则便是万劫不复。

核对到深夜,谢渊将所有可能的 “漏洞” 都标注清楚,又将《边镇调度录》与德佑粮草账册一同锁进书房的密匣 —— 那密匣是玄铁所制,钥匙只有他与杨武各持一把,连管家都碰不得。锁好密匣后,谢渊又走到窗边,望着院外的黑影 —— 那是玄夜卫周显派来保护他的探子,他知道,周显虽在监控旧党,却也在暗中护他,可即便如此,他仍不敢放松警惕,毕竟暗处的冷箭,往往防不胜防。

与此同时,玄夜卫指挥使周显正在北司衙署,听秦飞汇报监控情况。秦飞身着玄夜卫的黑色制服,袖口绣着银色的鹰纹,手中捧着一份密报:“大人,今日退朝后,石崇回府便召了镇刑司的旧吏刘达,两人在书房密谈近一个时辰。属下派去的探子隔着窗纸听了些,提到‘大同卫’‘粮草损耗’‘周瑞’几个词,似是要让周瑞去查谢大人的边镇粮草记录。”

周显坐在案前,手指敲击着桌面,眉头拧成深纹:“周瑞是工部侍郎,管的是工程与军器,石崇让他查粮草,明显是越权,可见旧党已急得不择手段。你再派两个探子,盯紧周瑞的动向,他若去户部或兵部查账,即刻禀报我。另外,徐靖那边有什么动静?”

秦飞道:“徐靖回府后,便遣了亲信信使出城,属下已让探子跟上。那信使带了一个锦盒,看模样像是装密信的,出城后直奔大同卫方向。属下已飞鸽传书给大同卫的玄夜卫探子,让他们在半道截住信使,夺下密信,切勿打草惊蛇。”

周显点头:“做得好。记住,密信要完整夺下,不能让信使察觉异常,否则徐靖定会起疑。另外,通知张启主事,让他再仔细核验德佑年间的粮草账册,看看有没有被旧党篡改的痕迹 —— 石崇当年管过镇刑司旧档,说不定会在账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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