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0章 亦伴砧声断续,遥忆旧游之欢(3 / 6)
虚的实情,谢大人的决策,实为万全之策。” 户部尚书刘焕也道:“德佑二年的国库账册至今仍在,确如谢大人所言,仅存三十万两,无力支付赎金。” 群臣纷纷躬身,恳请萧桓为谢渊正名。
周德的脸色彻底变得惨白,“噗通” 一声跪倒在地,再也说不出辩驳之词。
萧桓沉默地坐在龙椅上,指尖轻轻敲击着御案,发出 “笃笃” 的声响。殿内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最终裁决 —— 这不仅是对旧案的定论,更是对君臣关系的重塑,对朝堂格局的定调。
他的目光扫过跪倒在地的周德,又落在谢渊与于科身上,最终定格在御案上的血书与日记上。个人恩怨与社稷重任在心中反复权衡:若严惩周德,虽能泄愤,却会寒了旧臣之心;若苛责谢渊,虽能平 “轻君” 之议,却会失了忠良之助。复辟之初的朝堂本就不稳,此时唯有释怨维稳,才能凝聚人心,共护江山。
萧桓终于开口,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周侍郎,你念及故主,情可理解,然不知实情便妄加攻讦,扰乱朝纲,此乃‘失察’;身为兵部侍郎,不辨是非便挑起争端,此乃‘失职’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缓和了几分,“着周德革去兵部左侍郎之职,降为南京兵部主事,即刻离京赴任,非诏不得返。望你在南京任职期间,多察实情,少发妄言。”
周德重重叩首:“臣…… 遵旨。” 他抬起头,深深看了谢渊一眼,眼神里有不甘,有愧疚,却终究不敢再多言。
处理完周德,萧桓转向谢渊,语气带着歉意:“谢尚书,七年前之事,朕深知你之艰难。当年若不是你力排众议,守国护民,朕今日怕是早已成了瓦剌的阶下囚,大吴也早已不复存在。你受的委屈,朕都记在心里。”
谢渊躬身行礼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:“陛下明察,臣当年所为,皆是分内之事,不敢言委屈。只要陛下平安,江山稳固,臣便心满意足。”
萧桓点了点头,对群臣道:“此事已过去多年,当年诸位爱卿也都尽力了。朕知道,有人对当年的抉择有怨,有人对当年的牺牲有憾,但逝者已矣,来者可追。”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,带着帝王的号召力,“如今朕复位,只望大家齐心协力,摒弃前嫌,共护大吴江山,莫再纠结于过去的恩怨!”
群臣纷纷躬身应道:“臣等遵旨!愿为陛下、为大吴鞠躬尽瘁!”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肃穆而热烈,春寒仿佛被这股同心协力的暖意驱散。
朝议结束后,萧桓召谢渊入御书房。檀香袅袅中,萧桓指着御案上的血书,对谢渊道:“当年这封血书,朕一直以为是你为推脱责任伪造的,直到今日见了于科的日记与玄夜卫的档案,才知是朕错怪了你。”
谢渊躬身道:“陛下当年身陷敌营,心中有怨,实属常理。臣从未怪过陛下,只恨自己当年未能寻得万全之策,让陛下受了七年委屈。” 萧桓摇了摇头,起身走到谢渊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无需自责。若换作是朕,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。江山是根,君是叶,无根则无叶,守国即是护君。”
这轻轻一拍,化解了七年的隔阂,也重塑了君臣的信任。谢渊心中百感交集,哽咽道:“陛下能体谅臣,臣便是死也无憾。” 萧桓笑了:“朕不要你死,要你好好活着,帮朕守住这江山。你身兼数职,操劳过度,朕已命太医院给你配了最好的汤药,每日派人送到府中。”
谢渊躬身谢恩:“臣谢陛下关怀。” 萧桓回到龙椅上,拿起边镇布防图:“宣府卫近日报称瓦剌有异动,你看看,需不需要增派兵力?” 谢渊接过布防图,仔细查看后道:“陛下,宣府卫现有兵力足以应对小规模异动,只是军器略显陈旧,臣恳请陛下准调工部新造的鸟铳一千杆,补足边军损耗。” 萧桓立刻准奏:“准奏。工部那边,朕会亲自打招呼。”
正说着,内侍官禀报:“陛下,于科大人求见,说有要事启奏。” 萧桓笑道:“让他进来。这孩子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,很不错,有你的风骨。” 于科走进御书房,躬身行礼:“臣于科,叩见陛下。” 萧桓道:“免礼。你今日的证词很关键,朕升你为兵部员外郎,协助谢尚书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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