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8章 酥糕屑坠悄偷睇,烛泪凝痕犹带腻(3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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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。大同守将李默已探得,瓦剌在沿途设下三道伏兵,就等我军自投罗网!” 他将边镇急报推到众人面前,“诸位请看,这是李默今早发来的密报,瓦剌已备好了‘庆功酒’,就等我军前去送死!”

议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,文臣武将面面相觑,没人再敢轻易开口。谢渊看着众人的神色,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—— 他知道,没人愿意眼睁睁看着太上皇受苦,可现实的困境,却容不得他们感情用事。

“那…… 那该如何是好?” 户部尚书喃喃道,“既不赎,又不救,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太上皇……” 话未说完,便已哽咽。

谢渊闭上眼,脑海中闪过边镇将士的浴血奋战、民间百姓的流离失所,最终睁开眼时,眼神已无比坚定:“当以守国为重。一面加固京师与大同防线,防止瓦剌突袭;一面派密使与瓦剌周旋,拖延时间;再暗中派死士潜入敌营,保护太上皇安全,伺机传递消息 —— 唯有守住江山,太上皇才有归来的希望。”

第四节 回忆深处:死士传信的血泪交织

议事厅的争论持续了三日三夜,最终在代宗的默许之下,定下了 “守国为先,周旋为次” 的策略。谢渊主动请缨,负责统筹死士潜入与边镇布防事宜,那几日,他几乎没有合眼,白天与将领们制定布防图,夜晚便在衙署等候死士的消息。

第四日深夜,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带着一名浑身是伤的死士闯入衙署。那死士已奄奄一息,胸口插着一支羽箭,怀里却紧紧护着一个油布包。秦飞将油布包递给谢渊,声音哽咽:“谢侍郎,这是太上皇的亲笔信,三十名死士,只回来了他一个。”

谢渊颤抖着打开油布包,里面是一方染血的绢帛,上面是萧桓熟悉的字迹,虽因颠簸与失血而有些潦草,却字字清晰:“谢卿知悉,瓦剌逼朕招降边镇,朕未从。社稷为重,勿以朕为念,守住京师,便是守住大吴。若朕不测,可立太子为帝,勿为朕兴兵。” 绢帛的角落,还有几滴暗红的血渍,不知是死士的,还是萧桓的。

谢渊握着绢帛,只觉得眼眶发烫,泪水险些夺眶而出。他想起萧桓当年还是太子时,在兵部与他讨论军防的场景,那时的少年皇子意气风发,如今却身陷敌营,仍心系社稷。他猛地站起身,对秦飞道:“传我命令,立刻加派兵力加固大同防线,让李默死守城池,绝不能让瓦剌前进一步!另外,再选五十名精锐死士,潜入敌营,无论如何,要保证太上皇的安全!”

秦飞躬身应道:“属下遵命!” 刚要走,谢渊又叫住他:“告诉死士们,若瓦剌敢对太上皇动杀机,立刻举烽燧示警,即便拼尽性命,也要拖住瓦剌,为京师布防争取时间!” 秦飞重重点头,转身离去。

衙署的烛火燃了一夜,谢渊坐在案前,望着那方染血的绢帛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知道,自己的每一个决策,都关乎太上皇的性命、边镇将士的安危、京师百姓的存亡。他不敢有丝毫懈怠,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核对布防图,一遍又一遍地询问死士的消息。

几日后,潜入敌营的死士传回消息,说瓦剌见大吴既不赎人也不发兵,果然气急败坏,扬言要攻打京师。谢渊立刻下令,京营精锐悉数进驻九门,边镇烽燧全线联动,同时命户部紧急调拨粮草,分发至各守军。一时间,京师内外严阵以待,只等瓦剌来犯。

“谢渊!你发什么呆?难道被我说中了,无言以对?” 周德的声音将谢渊从回忆中拉回现实,奉天殿内的气氛已愈发紧张,不少老臣看着谢渊的眼神里,多了几分质疑。

谢渊深吸一口气,将回忆的苦涩压在心底,目光锐利地看向周德:“周侍郎当年被贬南京,未曾参与中枢议事,自然不知其中艰难。你说可募民间捐助,却不知当年王公贵族多藏私财,百般推诿,一月之内仅募得不足十万两;你说可发兵营救,却不知太上皇亲书绢帛,明令‘勿为朕兴兵’,且瓦剌已设下伏兵,发兵便是送死!”

他转向萧桓,躬身递上那方珍藏七年的染血绢帛:“陛下,此乃当年太上皇亲书,上面‘社稷为重,勿以朕为念’八字,足以证明臣当年的决策,并非‘轻君’,而是遵太上皇之意,守国护民。” 内侍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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