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1章 招魂声里霜如雪,再照青史一寸丹(5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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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道加重了些,“只是秦飞呢?玄夜卫北司指挥使,为何不来朝贺?”

周显的脸 “唰” 地褪成惨白,膝盖下意识往前挪了半寸,声音发颤:“秦飞…… 秦飞抗命不遵,说陛下‘复辟非正途’,已被臣软禁在北司大牢!” 他怕萧桓追究 “擅禁大臣” 的罪名,忙补了句,语气带着狠戾的讨好,“臣这就派人去斩了他,以儆效尤,让那些不忠之徒看看忤逆陛下的下场!”

“谁敢动秦飞?”

一声洪亮的喝问突然撞破殿内的死寂,像惊雷劈在浑浊的空气里。殿门被风雪猛地推开,“哐当” 一声撞在墙垣上,雪粒裹挟着寒风灌进来,吹得烛火剧烈摇晃,暗影在殿内疯跑。谢渊大步走进来,朝笏紧紧抵在胸口,没有跪拜 —— 他的袍角沾着厚厚的雪粒,鬓发被风雪染得半白,却立得如松如柏,目光扫过殿内的逆党,像淬了钢的刀,劈开满殿的阴翳。

“谢渊!你竟敢不跪!” 石崇猛地拔刀,刀刃 “噌” 地出鞘,寒光映着烛火的残影,在谢渊脚边投下一道冷芒。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,甲片碰撞的脆响里藏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—— 谢渊怎么敢单枪匹马闯进来?难道他不怕死?

谢渊冷笑一声,那笑声穿透风雪,带着凛然正气,却让逆党们心头一寒。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封皮发黑的册子,正是 “逆党证据册”,扬手时册子页边的褶皱里掉出几片干枯的纸痕 —— 那是秦飞冒死送出的暗探笔录。“陛下,臣有本奏!”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,在摇曳的烛火中愈发清晰,“镇刑司副提督石崇,挪用工部侍郎周瑞所供桑柘废料撞破南宫门,残木上尚有镇刑司印记;户部尚书刘焕,扣大同卫边军粮饷三月,导致三名戍卒饿死,粮册副本在此;玄夜卫指挥使周显,矫颁禁调令锢北司暗探,私放石崇党羽,密信为证;诏狱署提督徐靖,包庇石迁旧党,拖延罪证核验,诏狱囚犯供词可查 —— 这些逆党罪证,臣已集齐,还请陛下清算!”

殿内瞬间死寂得能听见雪粒落在金砖上的声响。石崇攥刀的指节发白,刀刃 “哐当” 一声撞在甲胄上,他想喊 “污蔑”,喉咙却像被冻住一般发不出声;刘焕双腿一软,若不是身后的柱子撑着,早已跪倒在地,袖中的伪证滑落在地,却不敢去捡;周显的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,血珠混着雪水渗出来,嘴里反复念叨 “臣知罪”,却想不起该如何辩解;徐靖的手死死按在怀中的密函,指尖掐得掌心生疼,心里只剩一个念头:快把石崇、周显推出去顶罪!

萧桓坐在龙椅上,目光在谢渊手中的册子与底下惊慌失措的逆党间转了一圈,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 —— 那笑意里藏着算计,藏着掌控,更藏着等了七年的快意。他要的从不是逆党们的 “忠心”,而是借谢渊的刀,斩掉这些贪婪的毒瘤,再借着清算逆党的名义,牢牢握住这江山的权柄。

风雪越刮越急,殿门被吹得来回晃动,烛火在剧烈的摇晃中忽明忽暗,把每个人的脸照得一半明一半暗。龙椅上的萧桓隐在暗影里,只剩一双眼睛亮得惊人;殿中的谢渊立在光下,朝笏抵胸如撑天的柱;惊慌的逆党们缩在阴影里,脸色忽白忽青;沉默的群臣低着头,影子在金砖上叠成一片压抑的黑。

一场关乎大吴命运的终极博弈,就在这风雪呼啸的奉天殿里,在烛火的明灭之间,拉开了序幕。而那些藏在暗影里的私心、算计与狠戾,终将在证据的寒光下,暴露无遗。

片尾

李嵩、刘焕的趋炎附势,显 “官官相护终为私”;石崇、徐靖的嚣张算计,露 “逆党同盟本脆弱”;周铁、张毅的孤勇坚守,藏 “忠良未灭尚有根”;萧桓的冷眼旁观,显 “帝王心术已成熟”;谢渊的持证赴险,明 “公心未改敢担责”。

龙椅虽归萧桓,却未稳:逆党握京营、藏私弊,仍有反扑之力;忠良持证据、联边军,已备清算之策;萧桓夹在两者之间,既需借逆党立威,又需靠忠良稳局,每一步皆如履薄冰。周显的构陷、秦飞的软禁、杨武的边军待命,皆是悬在逆党头顶的利剑;李嵩的谄媚、刘焕的怯懦、石崇的冲动,终是逆党覆灭的伏笔。

谢渊手中的证据册,是清算的钥匙;杨武守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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