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5章 密探匿踪传警急,权臣勾手蔽天条(4 / 5)
压住了混乱,却也暴露了逆党内部的裂痕,像这断成三截的木闩,看着还能凑在一起,实则早碎了。
徐贞穿过南宫的庭院,雪落在地上,积了薄薄一层,她的披风扫过枯草丛,留下一串浅痕。走到思政堂前,见萧桓正坐在案前,手里摩挲着永熙帝的旧符,烛火映着他的脸,满是期待。
“陛下,石崇大人已破正门,咱们该走了。” 徐贞躬身行礼,声音带着刻意的恭敬。萧桓抬头,见她手里的青铜符,眼里一亮:“永熙帝的符?你从哪来的?” 徐贞道:“是徐家藏的先帝遗物,臣妃带它来,是想让京营的人知道,陛下复位是正统。”
萧桓接过青铜符,指尖摩挲着纹路,却没看见徐贞眼底的算计 —— 她带这符,不仅是为了稳住京营,更是为了让徐家在复位后,能借 “护先帝遗物” 之功,重掌礼部。雪落在思政堂的窗纸上,留下一点湿痕,像这 “正统” 的面具上,沾着的私念。
石崇冲进南宫后,见萧桓和徐贞站在思政堂前,刚想上前表功,就见一名诏狱死囚(无品)抢先跪在地:“陛下!臣等冒死破宫,护陛下复位,求陛下赏!” 石崇脸色一沉,刚想呵斥,又有几名镇刑司密探上前:“陛下,是镇刑司的人先撞开宫门,这死囚不过是跟在后面!”
“是我们先冲进来的!” “是我们撞的门!” 两边人吵了起来,有的甚至拔出刀,互相指着。徐靖忙上前,挡在中间:“都住口!陛下还在这,你们想谋逆?” 他这话虽管用,却也让萧桓皱起眉 —— 他没想到,石崇和徐靖的人,竟这么不争气,刚破宫就争功。
石崇狠狠瞪了那几名密探一眼,又对萧桓躬身道:“陛下,是臣调度不周,待回宫后,定严惩这些人。现在咱们该走了,秦云副将在正阳门等着接应。” 萧桓点头,却没动 —— 他突然觉得,自己复位后,这些人怕是很难管束,像这南宫的乱局一样,刚平定就又起了波澜。
老槐树上的王五,见石崇一行人护着萧桓往正阳门去,知道再盯下去也没用,只能悄悄下树。他刚想往玄夜卫北司走,就见孙六的人往这边来,忙躲进巷尾的柴房里,柴房里的柴都冻硬了,他缩在里面,冻得浑身发抖,手里攥着那张记满的速记纸 —— 这是唯一的证据,可他不知道,能不能安全送到秦飞手里。
风从柴房的破缝里灌进来,雪落在王五的破棉袍上,很快积了一层。他望着南宫的方向,心里满是无奈 —— 他尽了力,却还是没拦住逆党,像这夜色里的雪,落得再多,也盖不住逆党留下的痕迹。
石崇护着萧桓,徐靖带着死囚断后,徐贞捧着永熙帝的旧符,一行人往正阳门去。南宫的宫门还敞着,裂开的门板在风中晃着,像一张破碎的嘴,诉说着朝局的崩塌。守卒张三和李四,从门房里探出头,见没人管他们,便收拾了东西,偷偷往城外跑 —— 他们知道,南宫破了,京师迟早会乱,不如早点逃命。
远处的玄夜卫北司,秦飞望着窗外的雪,手里攥着王五送来的密函,心里满是沉重 —— 他知道,南宫破了,萧桓要复位了,可他能做的,只有把证据藏好,等谢渊回来。风裹着雪,打在北司的窗纸上,发出 “簌簌” 的声响,像这护纲者的叹息,在夜色里,碎得无声无息。
片尾
夜袭南宫的上半程,以逆党的暂时得势落幕:南宫宫门裂着大缝,朽坏的木闩断在雪地里,象征着大吴防务与纲纪的破碎;石崇与徐靖护着萧桓往正阳门去,表面同心,实则互相攥着把柄,官官相护的黑暗面在雪夜里暴露无遗;徐贞借永熙帝旧符谋家族私利,“正统” 成了私心的遮羞布;秦飞困守玄夜卫北司,暗探的证据难递,护纲者的孤弱在禁调令下更显无力;南宫守卒逃散,户部克扣粮饷、工部失职的官制漏洞,成了逆党破宫的推手。
正阳门的方向,已隐约能看到京营兵的火把,秦云的人马正等着接应 —— 逆党的复辟之路,已走过最关键的一步,而护纲者的反击,还困在暗侦与拦截的博弈里。这夜的雪,还在下,落在破碎的宫门上,落在逆党的甲胄上,也落在护纲者的孤烛上。
卷尾语
夜袭南宫之上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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